“锦锦州”苏酥被困在他怀里,有些喘不过气。
夜深人静,月光冰冷的像是探进他的心里,心底的寒潭掀起了阵阵涟漪。
许是醉酒,无法控制。
他抱的很紧,生怕她从缝隙溜走,男人的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声音颤抖“酥酥我只想要个家。”
少女的心想被什么东西猛烈的锤了一下。
家
一个金字塔尖的男人说他只想要一个家。
这出乎人意料,原以为像他这种厉害的商业人物,最不需要的就是家。
他像是在向上帝祈祷,每一次的停顿都饱含诚意。
“一个有清晨粥、雨中伞。”
“一个能让我心温暖起来。”
“一个让我晚安好梦的家”
苏酥默默听完他的呢喃,手不知不觉的抚摸着他的头,一下一下的安抚,她的目光柔了下来“强撑着,一定很累吧。”
他要的不多,一个家而已;于很多人来说,家都是出生便有的标配,不用努力也可以得到。
而他,却只能向上帝祈祷给他一个家。
男人触动到苏酥的情感,她也有家,有爸爸有妈妈,他们对她很好,在他们将女儿卖给一个陌生男人的时候,女儿还在为父母辩解可能爸妈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他们养育自己真多年,就当报答他们了。
少女眸子里有细碎的光,声音轻,似鸿毛拂过“上帝有时候很粗心,可能忘记分给你一个家。”
两个没了家的人,唯有报团取暖,冰冷的月光洒进卧室里,即便是苦寒之地也会生出倔强的花。
a市中心医院。
陆明卿觉得喉间一股血腥味,他失去温度的眼眸看着icu门口亮起的红灯。
他是个失败者。
生活一塌糊涂。
保护不了心爱的女人。
现在又把父亲气进了icu。
母亲和弟弟一直在门口焦急的转来转去,没有人责怪陆明卿,因为他们知道他的心里已经很难受了。
杨幼清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从来不会将情绪发泄在别人身上,在教育儿子的时候,也是时常鼓励他们做自己想做的,不后悔就行。
所以,陆明卿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有一半的责任。
自艾自怨永远不是解决方法。
icu的灯灭了,门外的人心脏跳停止跳动,他们的时间停格住;耳边先是听到开门声,医生焦急走来的步伐,再就是看到医生无力的表情。
医生脸上的汗水滴落,他推了推眼睛,垂眸“明卿我尽力了,你们进去送陆总最后一程吧。”
杨幼清捂住嘴泣不成声,在陆明杰的搀扶下,他们冲进了icu里,陆明卿跪在病床边,自扇了好几巴掌,猩红的眸子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
“对不起,爸”
病床上的人像是一瞬老了十岁,他一直有隐形的病症,医生早就说过不要操劳不要动怒,可他从来没和家人讲过。
以至于病来的突然,全家人都不知所措。
陆知文一生要强,在儿子面前从来都是强势不容置喙的一方。
他此刻戴着呼吸机,身上插着很多管子,鬓角发白,手颤颤巍巍的抬起。
“明卿爸知道你喜欢苏酥,就当是爸太自私爸求你了,陆氏集团不可以就这么没了。”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