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已经不早了,谢杨干脆回了房间。
易庭渊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洗完澡出来直接睡下的谢杨。
谢杨看着又到他梦里来的易庭渊,拳头逐渐握紧。
妈的,又来
易庭渊却出乎谢杨意料的低下了脑袋,额头贴着床边冷冰冰的合金。
“对不起,谢杨,”易庭渊说,“是我膨胀了,我飘了,我看不起毒蝎,我大意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一定不会有下次。”
谢杨冷淡地看着做检讨的易庭渊。
会认真检讨的易庭渊,确实也就他梦里会出现了。
易庭渊认真忏悔了半个晚上,沉默了一会儿,就没绷住,嘴角一翘,忍不住“嘿嘿嘿”地乐开了。
谢杨需要他
谢杨信任他
易庭渊乐着乐着,往后一躺,忍不住扭来扭去。
谢杨在他昏迷的时候希望他醒过来
他作为谢杨手里的刀,竟然也会被谢杨所依赖
他在谢杨心里果然是特殊的
谢杨看着易庭渊扭来扭去的擦地板“”
什么玩意。
易庭渊扭了一阵,又爬起来看了睡着的谢杨一会儿,转头出去了。
第二天醒来。
阿诺德在食堂遇到了谢杨和多弗雷尔。
阿诺德去取了餐,坐到他们旁边。
“聊什么呢”
谢杨低头吃饭,并不理他。
多弗雷尔一边拌面一边说“我想给谢杨哥做个体检。”
阿诺德“那做呗。”
谢杨无语“我又没病。”
“体检又不是有病才做的。”多弗雷尔说。
阿诺德“就是。”
谢杨喝了口粥“我才觉得奇怪,你怎么突然想起要给我做体检”
阿诺德“是啊,为什么”
因为昨天半夜易庭渊又找上门来了啊
多弗雷尔憋红了一张脸。
他都想得到如果他说实话,面前这两位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了。
多弗雷尔说“就是想起来了,做做呗,谢杨哥,又不要钱。”
阿诺德“确实。”
谢杨“不做。”
阿诺德“那就不做。”
谢杨和多弗雷尔齐齐看向阿诺德。
阿诺德捧着杯牛奶
多弗雷尔说“谢杨哥难不成身上有什么秘密”
“是啊。”谢杨点头。
多弗雷尔一下子愣住了。
阿诺德倒是适应良好。
早说了,谢杨这人,明明爱出阴招,却总有一种诡异的坦荡磊落的矛盾感。
连自己有秘密这种事,也是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我就是有秘密但不想让你知道”。
多弗雷尔一时间卡壳,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
谢杨在他们的沉默中吃完了早饭“下午的视讯会议,别迟到了。”
多弗雷尔看着机械臂收走餐盘,转头看向阿诺德“谢杨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啊”阿诺德叼着块手指饼干,“就字面意思啊。”
多弗雷尔顿了顿“所以,谢杨哥身体有问题”
“那不是肯定吗”阿诺德说,“他连机甲都开不了,肯定是身体有问题啊。”
如今的机甲适配性是很强的,正常身体健康的成年人,够不上“征服者”级别的机甲,但正常的作战等级是一定能适配的。
而虚拟机甲作战课程,都已经是义务教育的内容之一了。
虽然孩子们往后不一定参军,不一定有资格使用机甲,但驾驶机甲是人人都会的技能。
退一步说,星网上还有一堆作战平台和模拟游戏可以玩呢。
就算上学的时候不认真学,打游戏也能给人打会了。
一个成年人要是适配不了正常的作战机甲,要么是身体有残缺,要么是有什么突发性病症隐患。
之前阿诺德确实见谢杨登过一架作战机甲去做了个适配,结果被机甲的ai温柔地从驾驶舱里捧了出来。
适配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