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为了全人类的未来,祝您研究顺利。”研究员笑着说完,转头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谢杨听到这祝福,偏头看向那穿着白色隔离服的背影,掩盖在口罩下的嘴角抿平了。
不过片刻,他又收回视线,垂下眼,继续麻利地顺着单目一路扫货。
易庭渊满脑子都是谢杨被专业药物研究员说“心脏药物基础理论扎实”这件事。
联系谢杨胸口的伤疤,易庭渊感到有些焦虑。
说来也厉害。
谢杨战斗力确实不怎么样,他也很坦然,声称“后勤人员不必上前线”。
于是这五年来,谢杨硬是没有受过一次伤,自然也没有让多弗雷尔做过什么检查。
偶尔有个头疼脑热的,谢杨也是直接上医务舱自己拿药,并不经过多弗雷尔的手。
这样的行为合情合理,以至于这五年来,没有人发现这有什么不对。
现在想来,谢杨身体的详细数据是怎么样的,他们竟全然不知。
易庭渊茫然地张了张嘴,瞥见谢杨路过一户人家时,指尖一勾,抛了个小拇指盖大小的蜘蛛炸弹进去。
这种小型机械炸弹威力不大,爆炸的伤害直径只有十米左右,也没有什么附加伤害,往往被用作警告。
谢杨拉着一拖车的药品,回到了泊港,将药品搬上去,启动了飞行器。
定好了自动驾驶的目的地之后,谢杨打开光脑,操控着刚刚扔进民居院子里去的蜘蛛炸弹,爬到了人家的正门口。
谢杨伸手按上操控面板上的红色按钮,嘴上模拟“嘭”的一声。
屏幕一黑。
不多时,谢杨就收到了线人发来的“齐乐星联邦情报点发生不明爆炸,无人员伤亡”的消息。
谢杨随手将这条情报信息删除,关闭了光脑。
回到苍蓝舰,谢杨将药品交给了多弗雷尔。
多弗雷尔效率非常高,当天晚上,从病房里出来时,就带来了一条好消息。
易庭渊身上的毒素稍微祛除了一些。
比起先前连眼动都不会有的深度昏迷,已经开始恢复神经反应了。
得到消息的时候,易庭渊正跟着谢杨在食堂蹲着。
谢杨一抬眼“哦,那不错。”
易庭渊是一蹦三尺高,抬脚就往外冲,要去看看自己的身体。
他冲到半路,突然意识到,那堵无形的墙似乎不见了。
他自由了
易庭渊睁大了眼,顾不得那么多,飞速赶向了医疗舱。
结果在医疗舱的门口,又一次一头撞上了那堵看不见的墙。
易庭渊“”
行吧。
原来只是绳子变长了一点。
易庭渊郁闷地一屁股坐在了医疗舱门口,看着人来人往。
而他被谢杨的活动拖着,在医疗舱门口左边挪挪,右边贴贴,偶尔还要被挂到墙上。
一直到入了夜,谢杨回了房间不再动了,易庭渊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
他冲进自己的病房,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
好,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
易庭渊点了点头,又转头钻进了多弗雷尔的卧室。
多弗雷尔也睡下了。
易庭渊站在他床边,垂眼看着好兄弟的睡颜,表情逐渐变得狰狞险恶。
他蹲下来,开始嗡嗡嗡。
“赔钱赔钱赔钱赔钱赔钱赔钱赔钱赔钱赔钱”
他赔钱念了半夜,又想起更重要的事,改口,继续嗡嗡嗡。
“检查谢杨的身体检查谢杨的身体检查谢杨的身体检查谢杨的身体检查谢杨的身体”
第二天一早。
谢杨神清气爽。
昨晚没有梦到易庭渊
多弗雷尔如丧考妣。
昨晚梦到了易庭渊
他回忆起昨晚上的紧箍咒,想了想,下了船去买了几打香烛,找了个塑料杯装了点花泥,插了三根香,一一点燃,放在了易庭渊的修复仓前边。
接着,多弗雷尔双手合十,向易庭渊的身体拜了拜。
“头领,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毒蝎。”
作者有话要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