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庭渊还想再试试能不能回去,结果一转身就“砰”地撞了一堵墙,紧接着,他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一样,不受控制的往外飘。
他愣了一下,发现自己像是变成了一只风筝,而线的那头是谢杨。
他好像离不开谢杨了。
易庭渊沉思片刻,非常干脆的接受了现实。
他跟上谢杨的脚步,仗着谢杨看不见他,围着人转来转去,戳戳这里,碰碰那里。
要放平时,谢杨早一脚踹过来了。
可他现在看不到
易庭渊意识到这一点,顿时更起劲了。
暂时解决了驻地的危机,谢杨正一边琢磨着怎么反杀联邦、讨他的五十亿血汗钱,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走着走着,脚步逐渐慢下来。
他前后看看空无一人的走廊,皱起眉。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好像隐隐约约有易庭渊这傻狗马上就要冲出来给他找事的奇异预感。
谢杨“”
邪门。
谢杨加快了脚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易庭渊轻嘶一声,停在了门外。
谢杨不让别人进他房间,就连易庭渊也不行。
虽然谢杨现在看不见他,但不经同意进去总归是不好的。
这是同伴之间最基础的尊重。
易庭渊两手一揣,往谢杨房门口一坐,一口气叹到一半,就被那股莫名的力量拽住,连拖带滚的扯着他穿墙而过。
易庭渊懵了,等他从地上翻身起来,人已经到了谢杨的房间里。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圈。
谢杨的房间非常干净,是那种完全没有生活气息的干净。没有装饰、没有摆件也没有绿植,连衣柜里都是两排没有任何区别的白衬衫黑西裤。
这个房间,就像一个新光合金做的大盒子里装了点家具,散发着冷冰冰的钢铁味道。
看不出任何属于房间主人的痕迹。
一旁传来衣料窸窸窣窣摩擦的细微动静。
易庭渊循声看去,发现谢杨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正抬手打开浴室的门。
衣料缝隙间裸露出来的胸膛,在灯光下像莹润的玉,可那美玉中央却蜿蜒着一道狰狞的伤疤。
易庭渊微怔。
谢杨动作停下来,转头扫视着房间。
易庭渊飞速扭头,那道狰狞的伤疤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谢杨总是把自己的一切都隐藏得很好,易庭渊还是第一次见到谢杨身上的疤。
谢杨浑身绷紧。
一次两次或许是错觉,但这是第三次了。
谢杨扣上衣服,阴沉着脸拨通了内线“船上混了脏东西,查”
脏东西“”
脏东西瘪瘪嘴,委屈地往角落里缩了缩。
视讯被挂断,毒蝎捧着脸哼着歌,反复欣赏着刚刚与谢杨的视讯录屏。
但一旁的东西实在聒噪。
毒蝎看向地板上痛苦挣扎的灰蛇,脸上甜蜜的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抬脚,在灰蛇的脑袋上重重地碾了碾“废物。”
谢杨那个态度,摆明了是短时间内不准备离开狼牙的,不然他不会还为了狼牙谋好处。
想到这里,毒蝎脚上的力气更重了些。
“但算了”他突然快活起来,收回脚,在一旁的地毯上蹭了蹭,“看在他把我放出黑名单的份上,原谅他了。”
他脚边的男人发出痛苦的嘶声。
“你出卖他,”毒蝎低头看了一眼痛苦不堪的灰蛇,神情冰冷,“你该死。”
灰蛇身上溢出的血更多了。
他的皮肤开始皲裂,整个人都显出字面意义上的破碎。
毒蝎浑不在意,他笑起来,脚步轻快地走出去,取出一颗璀璨的钻石“就用今天赢来的维吉尼亚,给我的宝贝打一个漂亮的项圈送给他”
谢杨突然感到一阵恶寒。
草,见了鬼了。
谢杨暗骂。
今天怎么这么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