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那时候他对师尊唯一的作用就是取血。
直到后来有一天他再也承受不住试药的痛苦,杀了自己的师尊,又为了活下去偷学了魔宗的邪功。
邪功需要不断杀戮,更是容易走火入魔。
他也变成了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江尧猛地一惊。
随即喘息着睁开双眼。
身体的各个角落都遍布着撕裂般的剧痛,他已经习惯了疼痛,却还是不由得下意识皱起眉头。
脑袋嗡嗡发疼,体内躁动的魔气终于恢复了平静,但引起的疼痛依旧存在,如同千万只小虫子撕咬着骨髓。
南栀凑近他,小声询问:“你醒了啊,还有哪里难受吗?”
江尧从没想过,当自己醒来时能见到有谁陪在身边。
无论是小时候浑身是伤、又冷又饿地昏倒,还是后来在战斗中重伤昏迷,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咬着牙苦苦熬过,等苏醒后独自找些药草疗伤。
这小狐狸当时还想和他抢果子?后来怎么又三番两次救自己?
她有什么目的?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江尧想不通,眉头越拧越深。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都是因为她,才没有彻底走火入魔。
不管她有什么目的,这个情得还。
“你怎么不说话?傻了?”南栀在江尧面前晃了晃手,头上的狐耳也跟着微微抖动。
毛茸茸的狐耳暴露在他眼底。
重度毛绒控的江尧手痒的不行,想摸想摸想摸……好想摸摸。
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指,缓缓地略过南栀毛茸茸的耳尖。
指腹碰到绒毛,柔软的绒毛,在指腹上扫过,带起细微的酥痒。
南栀一本正经关心他的身体情况,就看到醒来的江尧竟然朝她伸手,飞快地捏了捏她的狐耳。
南栀的狐耳直直立起,瞪大了眼睛看向江尧。
江尧压抑住自己一直在微微发抖的手指,又大着胆子摸了两下。
结果南栀的身子陡然瘫软,猝不及防扑了江尧满怀。
江尧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拥住,少女的馨香扑面而来,柔软的发丝落在他颈间,带起一阵痒意。
南栀完全没料到他会有这么一个动作,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现在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双手攀着他的肩才堪堪没有让自己滑下去。
整颗心都噗通噗通地狂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磕了什么药,她缓了一会儿,身体中带着燥热的酥软终于缓缓褪去。
理智恢复后,南栀又有些尴尬。
不知是不是因为狐耳太过敏感,江尧只是摸了几下,她就已经完全受不住。
而她自己扒拉自己的耳朵时根本没有半分感觉,就像是左手捏右手似的。
南栀离开少年的怀抱,往后一挪,凶巴巴的:“以后不许摸我耳朵!”
她护紧自己的双耳。
摸得她很不舒服。
江尧:“……”
感觉生活一下失去了乐趣。
不开森。
江尧打商量:“……一下也不行?”
南栀毫不留情的拒绝:“不行!”
她是一个人!
又不是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