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钺摸了摸她的脑袋,把她的头发揉乱,“孤觉得栀栀跳得更好看。”
南栀故作羞恼得轻瞪了他一眼,一边伸出手梳理自己的头发。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她哼哼一声:“那是陛下不懂审美。”
她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喜欢看广播体操。
难不成楼钺的癖好比较特别?
领舞看着众人的反应,笑得更加美艳,她旋转着身体,一步一步的靠近楼钺,像每一个讨赏的舞姬一样,想要上前获得恩宠。
她走上前,朝着台上行礼,“骊国战雪儿,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这嗓音娇滴滴的,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那位异国大臣也出来说话:“陛下,这位是臣的胞妹。”
楼钺神色淡漠,平静道,“起来吧。”
美人儿盈盈起身,想往台上看又不敢,只乖顺的垂着脑袋。
静了片刻,上头再次传来低沉的嗓音,只不过,不是她所预想的“抬起头来,给孤瞧瞧”。
而是“跳的不错,皇后娘娘很喜欢,魏公公,赏。”
美人儿嘴角的笑容一僵,“……”这皇帝难道不贪慕自己的美色吗?
她长得不好看吗?
还是那位异国大臣低低的咳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连忙拜倒谢恩,“战雪儿多谢陛下赏赐。”
楼钺面无表情地道,“要谢就谢皇后娘娘。”
美人儿愣怔片刻,只得再次谢过皇后娘娘。
南栀这会儿也知道这美人打的什么主意了,自然没了刚才的好脸色,只是随意摆了摆手。
楼钺看她闷闷不乐,凑近问她:“栀栀,可是不开心。”
南栀噘着嘴:“没有。”
“……”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
楼钺抓着她的小手把玩,“待会宫宴结束,孤有个惊喜要给你。”
南栀那股子气顿时烟消云散,又兴奋起来:“是什么呀?”
“待会你就知道了。”
-
宫宴结束后,南栀坐着轿撵回凤栖宫。
已经找不到楼钺的人影了。
还说给自己惊喜!
下了轿撵,宫女提着灯笼跟在南栀身后,南栀推开宫门,看到眼前的景象,脚步一顿,眼眸微微睁大,便是嘴巴也微张着。
凤栖宫内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灯火灿烂,美不胜收。
南栀下意识捂着嘴巴,随而不由自主地轻笑了出来,眼底也是满满的笑意。
原来这就是楼钺给自己准备的惊喜吗!
怎么有点小浪漫……
南栀按捺下激动的心情,走了进去,看到了满院子的灯笼,还有灯笼之下的楼钺。
楼钺站在灯笼之下,似乎听到她的脚步声,才提着个灯笼转回了身,看向了南栀。
楼钺扬了扬手中的玉兔灯笼,含笑的望向南栀,问道:“栀栀对孤准备的惊喜,可还满意?”
南栀从宫门一路走进来,看着这满院子的灿烂明亮,确实有被惊艳到。
她走到楼钺的身侧,笑意盈盈地问:“陛下这哄人的手段可是从哪里学来的?”
楼钺把手中的灯笼给了她,南栀接过后,他道:“这一盏玉兔灯是孤亲手所做。”
南栀提起灯笼,低下头望去——很是精致可爱的玉兔灯笼。
他手这么巧??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楼钺伸出手给她看,“孤做废了好几盏才得了这么一盏看得过去的,你看看,孤的手都受伤了。”
南栀又心疼又懊恼,“给我看看。”
楼钺的手留下了不少被竹片割伤的痕迹。
南栀对受伤的地方轻轻地吹气。
楼钺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小声地在南栀耳边说着,“你亲亲孤,孤便不疼了。”
苦肉计之后,是美人计。
南栀:“亲哪?”
他指自己的唇。
南栀瞪了他一眼:“你手疼让我亲嘴?”
就知道这人想骗她的么么哒。
不过她也就迟疑了一下,就垫起脚,笑着去亲他的唇角,然后楼钺便捧着她的脸,没完没了地纠缠。
落花翩翩,花灯之下相拥的情人缱绻亲昵,浑然忘我,惹得一旁的宫人们羞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