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伸出指尖,拨开了外头堪堪挂着并未锁住的小锁,那小锁啪嗒掉了下来,她掀开盖子一瞧,便见里头放着如书一样的册子。
南栀将册子在腿上摊开,低头一瞧,这、这不是避火图吗!
只不过里面场景众多,姿势众多,有些是南栀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南栀看的面红耳赤,一时口干舌燥起来,就是连身子都有些烫。
看得入迷之时,丝毫没有注意到外殿的门开了,又阖上了。
“好看吗?”忽然有低低的嗓音落入耳中,南栀下意识的应道:“一点都不好看……”
话音戛然而止,蓦地转头,瞪大眼睛看向弯腰附在自己耳侧的男人。
男人刚沐浴完,带着一身潮气,中衣腰带也没系整齐,领口几乎敞到了腰间,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中,隐约能看见未擦净的水珠顺着胸膛往下淌,淌到凹陷处。
围在周围的宫人们,瞥见这样一幕,都心照不宣地低下了头去。
不知是不是刚出浴的缘故,他的薄唇特别鲜润,双眸像洗过一般干净,可又蒙着层水汽,右脸上的疤比起当初已经淡了许多。
楼钺的目光撇向她腿上的避火图。
南栀顿时反应他看的是什么,惊得她七手八脚的把图合了起来扔到一边:“看图伤身,你不要看!”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南栀脸又臊又烫,艳红的很。
楼钺的目光转向她娇艳的小脸上,黑沉幽深,低声道:“孤看过很多了。”
确实伤身。
“你看过很多?!”南栀眸子暗了几分,声音依旧清澈,却含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危险。
你最好好好回答这个问题,不然你就没老婆了。
“孤先前不懂男女之事,便看了,怕伤到你。”楼钺说得甚是理所当然。
毕竟他之前从未碰过女人,骤然要对喜欢的女人这样那样,难免有点不知所措。
他当然得做足功课,免得到时候愣头青似的伤到了她。
南栀:“……”
楼钺一边说,双唇一边蹭到她耳垂上,声音暗哑,“明晚能做画上的事情吗?”
南栀的脸烧得一塌糊涂。
心更是跳得乱七八糟的。
男人又说:“孤会轻点的。”
南栀一开始听到他这话时,当真信了他。
然而新婚之夜弄得嘤嘤求饶时,南栀只觉得自己是个傻子,还是特别好骗的那种。
她怎么会信了这男人的鬼话呢!
楼钺又是低低的问:“栀栀,可以么?”
南栀就是没有看他,也知道他现在看着自己的眼神到底有多么的炙热。
南栀红着耳根子,小声的回:“可、可以。”
楼钺吻了吻她的唇角,开始食髓知味。
南栀很配合的仰起头,但吻着吻着,男人的呼吸明显变重了,眼睛里也透着想要的意味。
南栀抬手捂住了楼钺的唇:“说好了明日的。”
这么猴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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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婚事如期举行。
南栀乘坐在了乘坐明黄色凤舆上,她如今已经穿上火红的嫁衣,凤冠霞帔,华贵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