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南栀带着漠北军继续前行,势如破竹连连攻破了三座边境城池,直捣梁国皇城。
这次没有动用武力,而是梁国大臣主动打开城门让他们进去的。
皇帝被摄政王杀了,摄政王又被漠北军抓了,这些大臣自然不会再做负隅顽抗,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不如打开城门归顺漠北大军,还能求得一线生机。
自此,梁国亡国,今后将由漠北王统治。
经过几日的相处,莫廉包括一众的漠北军都被南栀的魄力和手段所折服。
在楼钺昏迷期间,俨然将她当成了主心骨。
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一仗能赢,少不了南栀的功劳。
梁国大殿前,莫廉问:“南栀姑娘,梁国宫中的侍卫宫人如何处置?”
南栀思索片刻:“皇室中人,一律关入大牢,侍卫宫人,贬入奴籍。”
“另外,梁国朝廷原来的臣子,若投诚,一律官拜原职待为上宾,如有二心者,直接斩杀绝不轻饶。”
攻占梁国想要让其继续运转,那势必要留下一些大臣办公,恩威并施便是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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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廉办完事回到军营,听下面的人说楼钺醒了。
“王,您终于醒了!”
楼钺想起身,可肩头传来的疼痛拉扯又让他面色“唰”地一下煞白,他又重新躺了回去。
莫廉走了进来。
“水……”楼钺张口,喉咙却干涩得很,说出的话好像没声。
莫廉赶紧上前给他倒水:“王,喝点水润润嗓子。”
楼钺喝了好几碗水,总算是活了过来,嗓子也有声儿了,着急地问:“栀栀呢?她有没有事?”
莫廉:“南栀姑娘在梁国皇宫。”
楼钺一听,急眼了,马上要起身。
莫廉拦住他,不让他动:“王,您要干什么,您的身体还没好!”
“孤不是让你保护好她吗,怎么还让人把她抓了去,孤要去救她!”
半晌莫廉才反应过来,王似乎误会了什么,捂着肚子笑。
楼钺不悦极了:“莫廉,你还敢笑!”
莫廉告饶:“王,您先听我说,南栀姑娘没事,她现在很好,您晕的那天南栀姑娘已经拿下梁国了。”
“她现在在梁国皇宫处置一些投诚的朝廷旧臣。”
楼钺这才松出一口气。
“王,既然您醒了,我马上让人快马加鞭去告诉南栀姑娘。”
楼钺语气有些慌张:“先别告诉她,孤醒了。”
莫廉不解:“为何?”
楼钺摸了摸脸上的绷带,扫了他一眼,复而垂眸,声音凉飕飕的:“怎么,孤的话不好使了?孤让你这样做自然有这样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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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里,南栀回了军营。
楼钺极力控制自己的呼吸,装睡。
他感觉被子被掀开,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外面的人应该在打量他。
许久之后有人钻进了被子里,被子重新落到他身上,还有一个很轻很软的东西,碰到他眉心。
像是指尖,又像是唇……
楼钺极力控制自己才没睁开眼。
她……真的不嫌弃自己吗。
南栀睡梦里习惯性地靠到楼钺身边,依然是香气袭人,楼钺深吸了一口气,皱眉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忍不住睁开眼睛。
他看着怀里闭上眼的人。
手指描摹南栀的眉眼,鼻梁,到唇瓣,每一下都像倾注了他所有的喜欢。
他嘴角上翘成痴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