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刺杀失败,细作身份被发现,被漠北王楼钺做成了人皮灯笼。
原主死后,男主非但没有一点难过,反而怨恨原主无用。
“……”南栀发现,她每次都可以把自己的盒饭安排妥妥的。
反派便是漠北王楼钺,也是这个世界最危险的存在,喜怒随心,张口闭口打打杀杀,一个不如意便要取人性命。
他生母早故、天生异瞳,被大祭司断定不详,无缘皇位,是身世坎坷、备受欺凌的漠北皇子。
后来他杀兄弑父,凶狠残暴,踩着手足的鲜血和白骨登上王位,重赋税、重徭役、开酷刑、喜征战。
反派楼钺身为全剧的智商巅峰,前期搅风搅雨:欺男主,虐女主,活得恣意快活。
然而后期被她这个作者强行降智,最终死于话多,在战场上放狠话被女主一箭穿心而死……
南栀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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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扯了扯那名说风凉话的宫女:“你少说两句吧,她出去跳舞,我们就不用死了。”
那名宫女噎了噎,立即不做声了。
南栀跟着那名蛮族将领来到漠北王所在的营帐。
帐外横着几具没有脑袋的尸身,血还在汩汩流淌。
南栀上个世界当了半辈子的外科医生,这种小场面见多了。
从尸体的穿着来看,和她身上的服饰有共通之处,应该是梁国的将士。
帐内地面铺着整张兽皮,最里面还有一张长榻,榻上堆着兽皮,上方还悬着一个硕大的牛头骨。
南栀还在四处张望,就在这时,榻上传来一道冰凉且淡的声音:“抬起头来。”
南栀抬眸看过去,穿着红衣的男子半靠软榻,撑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案几,他手边放着一把长刀,刀上沾满了血。
“你多大了?”
“十五。”
“叫什么名字。”他问得慢条斯理。
“南栀。”
“南栀?”他轻轻重复着,声音恍若从云间传来,难辨喜怒,却有种诡异的温柔。
“跳吧,跳得好孤就饶你一命。”
有乐师进来奏乐。
南栀舞动水袖,认真地扭着自己的小腰做起了全国中小学生广播体操,口中念念有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五六七八,四二三四,五六七八……”
楼钺眼角抽了抽。
这舞姿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是谁给她的自信在他面前献丑。
楼钺指了指桌上的裂冰玉壶:“别跳了,过来给本王斟酒。”
“你……没”长手长脚啊,剩下的字南栀没敢说出来。
不就是斟酒吗。
谁不会!
南栀磨了磨后槽牙,乖乖走进去。
榻上放着四方案几,摆放了几碟精致的糕点,一壶酒,味道很好闻。
南栀不敢靠得太近,跪坐在雪狐绒毯上,将酒倒入金雕玛瑙杯中,然后递给楼钺。
南栀的手很漂亮,十指如玉,手腕纤细。
楼钺注意到的,却是南栀掌心虎口处的薄茧。
那是练武之人才有的茧子。
楼钺盯着她的手看,眼神陡然冷冽起来。
难道又是梁国派来刺杀他的刺客?
亦或是,细作?
“练过武吗?”
南栀眨了眨眼睛:“没有。”
“孤最讨厌说谎之人。”
冰冷的声音里带着讥讽和讥诮,话音落下南栀便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
利剑破风而来,直直的抵在她细长白皙的脖颈处,她此处的肌肤最是娇柔,这么一碰就出现了浅浅的血痕。
南栀彻底的愣住了,迷茫的望着楼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