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长舒一口气,这下总算放下心来,低头认真嗦自己的面。
但是,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谁能想到一滴油能飞那么远,正巧弄脏了沈辞的衣领。
南栀愣了下,赶紧拿起纸巾给他擦:“对……对不起!我就是……我那个面没夹好……放心,衣服……我帮你洗,绝对给你洗的跟新的一样!”
沈辞的衣服应该不便宜吧,我可赔不起啊天。
沈辞盯着骤然放大的脸,还有那泛着水光的唇,不知想起了什么,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不知是恼的还是羞的:“草,笨、笨死了。”
明明很生气的,话到嘴边,他却结巴了。
他气急败坏,又瞪了南栀一眼。
南栀:“……”
从来没有哪个异性,离沈辞这么近,这样强的侵略感,令他极度不适。
沈辞:“你、你离我远点!”
又结巴了。
他还能不能好了!
南栀沉默了片刻,端着自己的面碗后退了五步。
沈辞被她这幅模样气得额头青筋突突地跳。
想骂人,算了,他跟个笨蛋计较什么,不管怎么说,这人好歹分了他一碗炸酱面。
沈辞从来没脾气这么好过。
南栀偷偷瞄了沈辞一眼,少年脸好红啊,耳朵也红,锁骨都红了,有些不对劲。
“你没事吧?”
少年反问她:“你觉得呢?”
南栀突然记起来了,沈辞有轻微洁癖。
上次强吻他,估计回去那张嘴都不知道被他洗了多少遍。
沈辞洁癖症发作,是在受不了自己穿着一件脏衣服,他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然后,沈辞一点都不避着南栀,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脱衣服。
扯了几下扣子,没扯掉,他干脆整个掀起来,把头钻出领口,脱掉了。
第一次看到男生果体的南栀被吓得一时没说出话,就直愣愣看他扯着衣角往上利落一扯——
宽背窄腰。
恰到好处不显夸张的腹肌。
......
未待南栀继续打量,那睡衣就飞到了她面前,她下意识接住。
“洗好了还给我。”
沈辞揉了把头发,就这么光着上半身上了楼。
背影看似很潇洒,实际上身体有些僵硬的,同手同脚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南栀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唉,她是不是又被讨厌了?
为免夜长梦多,南栀一回房间就开始哼哧哼哧手洗沈辞的睡衣。
好在油渍沾上的时间还不是很长,很轻易就可以洗掉。
拧干,挂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
她换了睡衣,洗漱完关灯睡觉。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六点,生物钟准时作响,南栀起床收拾。
南栀特意起了个大早,为的就是不想再多麻烦沈家费心送她去学校。
其一不想欠他们太多,其二嘛,看沈家富得流油这阵势,估计出手就是豪车没得跑。
她嘛,实在不想引起太多不必要的关注。
对着镜子,南栀正在摆弄着身上的制服。
三件套的设计,她这种以前穿惯了肥大运动校服的人还真有点不太习惯,她对着镜子艰难地将领结系在衣服上。
一切准备就绪,她背上书包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