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亮亮一听这话,顿时骄傲地一甩鞭子,“那当然了,我玩陀螺可有好几年了。你是哪家的孩子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我是裴家的孩子。”裴南青扒着门,嗓音糯糯。
“裴家”毛亮亮拿起了地上的陀螺,往前走了两步,“那你是裴姐姐的弟弟咯还好你以前不在这儿,不然可要遭罪哩。来来,我教你玩陀螺吧。”
裴南青可不想玩什么陀螺,也太幼稚了,他扁了扁嘴,“大哥哥,我姐姐遭过什么罪她都不愿意告诉我,我好心疼她。”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心窝,满脸委屈,恨不得就要哭出来。
毛亮亮啊了一声,瞧见面前泫然欲泣的男童,头皮顿时一阵发麻,他最怕小孩子哭了
“你别哭,别哭,我告诉你。”毛亮亮招了招手,示意裴南青凑过来。
裴南青依言靠过去,毛亮亮小声地将事情说给他听“事情是这样的”
一刻钟后,裴南青白净的小脸黑得出奇,目光也冷飕飕的,看得毛亮亮心里发毛,“小弟弟,我们来玩陀螺啊”
“不玩了,谢谢大哥哥。”裴南青扫了眼毛亮亮,收敛了眉眼间的情绪,温声回答了他,“我要先回家去了,不然姐姐会担心的。”
说完,男童便小跑着往西去了。
毛亮亮接连喊了两声,他也没回头。
裴南青一路往西,走了一段路后,停在了赵家门口。适才与毛亮亮说话时,他已打听过了,赵家还剩两个,都是欺负过姐姐的。
王家还有一个,就是之前和姐姐去过的那个王家。
他们个个都逃不掉。
次日一早,赵家父女拉肚子拉到虚脱,被送到镇上医馆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村里人都说,他们一准是吃了不干净或是不熟的东西。
两个人是晌午过后才从镇上回来的,连镇上医馆的大夫都说他们这拉肚子拉得古怪,倒了是没诊出来。
裴若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招呼着人把葡萄抬上牛车,她和葛庆打过招呼了,让他下午提早回来一趟,把葡萄送到镇上酒楼里去。
没多久,葛庆便载着葡萄去镇上了。
小团子拉着裴若岁的手,在她边上蹦跶,“姐姐,你高不高兴”
“嗯”裴若岁垂眸看他,眼底透着些许疑惑,“怎么突然这么问我”
“几位大哥不是说,赵家父女拉肚子了吗”裴南青语调不由自主地上扬,“他们欺负过姐姐,这会儿得了报应了”
裴若岁看着裴南青的目光微微一暗,“阿青,你听谁说的”
裴南青心里暗道一句糟了,得意忘形了。
他端起甜甜的笑,一本正经地说“刚才几位大哥不也说他们活该吗我猜兴许是这样的。”
“是吗”裴若岁落在裴南青身上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