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他们已然抵达村西头的院子,没了继续待在一起的理由,就各自回各自的家里了。
裴若岁进了北屋,径直便奔向屋里唯一的破柜子,那儿放着裴家送来的布料,既有少女孩童喜爱的海棠红,也有素净雅致的月白色,还有清新宁静的鹅黄色。
也就唯有月白色的布料,是适合拿来给江指挥使做荷包的了。
她将布料抱到炕上,摊开一角,拿着剪刀对着布料比划了半天,大致裁出了够
缝荷包的布料,才又将整匹的布料放回去。
至于后续该如何做,裴若岁多少是有点茫然了,她勉勉强强将针拿在手里,完全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不是没有生出想要求助王艳艳的想法,只是今儿拿着布料去请教了她,过两天这荷包就挂在了江沐之的腰间
王艳艳很难不八卦。
她要是八卦胡乱猜测了什么,就相当于平伯李婶他们也知道了,后续的麻烦会更多。
斟酌利弊后,裴若岁还是决定自力更生。这样最坏的情况也就是荷包破破烂烂,没法儿用而已。
反正江指挥使总不可能真把那种荷包随身佩戴。
说干就干,裴若岁很快就投入到缝荷包这项特大工程之中。
其实缝荷包这事儿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对于针线活好的人,自然是手到擒来,分分钟的事,对于针线活不太行的人
那简直是要人命的存在。
裴若岁从高家村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她连午饭都没做,就一直缝到了天黑,才算是缝出了个荷包的模样了。
至于绣花纹,她很有自知之明地放弃了。赶明儿还可以再给这荷包缠上个流苏,还来得及春节送出去。
停手后,裴若岁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肚子里空落落的,便起身出门到厨房觅食。
回去的时候,她才注意到,隔壁院子屋子里是黑的,江沐之大约是不在家。
仔细想来也正常,江指挥使来他们良田村肯定也是带着任务的,自然不能日日闷在院子里,什么也不做。
裴若岁没再多想,吃过饭消消食,又收拾了收拾后,才洗漱上炕,早些睡觉了。
夜渐深,良田村也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只能偶尔听见几声狗叫。
小溪的木桥上有道人影一
瘸一拐地走来,那人没敢到大路上走,只沿着溪边的树,一路往西,最后停在了一处院子前。
二斌子扶着木栅栏,仔细地打量着周围,见没有任何动静,他才小心翼翼地拉开了栅栏门,进到了院子里。
今儿个被暗算了那一下后,他立马回家试了试,结果他压根不能人道了,这和宫里的太监有什么区别哪还能算得上是男人
二斌子恨极了,又想起之前赵二云告诉自己的,裴若岁手里银钱不少,要自己与他们合作,偷走那些银钱。
要不是今天碰见了裴若岁他们,自己何至于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他拿裴若岁点银钱也是应该的,这是他们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