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百姓一阵唏嘘,“没想到啊,咱们镇上第一大酒楼,手段竟然这么下贝戋”
“清安酒楼都快活不下去了,庆福酒楼图什么啊,非得折腾人家”
“要我说,他们庆福酒楼,都是
黑心肠的人”
“姑娘,你可不能饶了他们”有人替清安酒楼抱起不平来。
他们似乎全然忘记了,刚才他们还站在庆福酒楼那边,辱骂贬低清安酒楼。
裴若岁心里觉着好笑,但表面上丝毫不显,只道了谢“感谢诸位的捧场了,今儿个就先散了吧,我也得回去处理这事儿了。”
人群渐渐散去,她又喊了酒楼里的伙计看着牛车,才同董禄一起进门。
“东家,人已经被带到了后院柴房,你看”董禄在前边引着路。
“去看看。”裴若岁脸上的笑容淡去,嗓音也不再保持方才的温柔,冷了下来。
声音从董禄耳边擦过的时候,他甚至从中感受到了丝丝缕缕的凉意,他咽了口唾沫,又想起这位东家在酒楼门口的言行,忽地悟了。
他们这位东家绝非池中之物啊不然指挥使哪能这么看重她,还事事都顺着她呢
穿过大堂,一路来到后院角落,就瞧见江沐之和全夜正站在门口看着那个伙计。
裴若岁同他们招呼了一声“江大哥,小全,他怎么样”
“吓得直哆嗦,就差尿裤子了哈哈。”全夜最是看不起这种欺软怕硬的人,毫不留情地嘲笑起来。
“我进去和他聊聊,你们就别守着了。”裴若岁示意他们先离开。
全夜还在纠结的时候,就见着自己的老大江沐之已经大步往大堂那边走去了,他果断也拉上董禄,跟着去了。
尽管江沐之先前已经见过她教训钱翠花一家的样子了,可从她私心来讲,依旧是不希望自己阴暗负面的那一面,再度被他看见。
裴若岁走进柴房,将门栓插上,才回头打量那伙计,他缩在角落里,战战兢兢地望着自己,然后他问“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你会放过
我的吧”
“你觉得呢”少女极轻地笑了下,“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把你叫进来,是真的想听你解释呢”
伙计瞪圆眼睛,“你,你说什么”
“我不需要知道你做了什么,也不需要知道庆福酒楼想做什么。”裴若岁从空间里取出一把匕首,拿在手里把玩着。
日光斜斜地从窗户照进来,落在锋利的匕首上,折射出阵阵寒光,看得伙计都觉得呼吸困难,仿佛他的脖子已经被那把匕首割破了一样。
“杀人犯法你要是杀了我,你就得给我偿命”
裴若岁一步一步往前走,他就拼了命地往角落里缩,生怕匕首下一秒就落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