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都是这副德行,为了个男人就要死要活,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礼义廉耻。
“哀家记得你还在禁足,谁放你出来的”
邹乐婳缩了下脖子,“我我听闻皇上出事,这才恳求爹爹让我进宫的。”
柳鄢躺在那默默拉高被子,难为对方这么关心自己,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太后戴上喂药时摘下的护甲,“哀家已经与你父亲商议,让你与刘大人家的公子择日定婚,等来年就举行婚事,至于其他东西,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
闻言,邹乐婳脸色大变,“为何爹爹没有与我说过”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早晚知道都是一样。”太后余光一瞥。
柳鄢默默叹了口气,突然开始同情这个表妹一分钟,或许对方是对的,勇敢追求所爱并无过错,就算失败了,至少余生不会后悔。
罢了罢了,她就做一次好人。
“母后,你也累了,不如先行回宫休息,让儿臣来劝劝乐婳。”
闻言,太后又看了两人一眼,跟着看向琼珠,“好好照看皇上,若有差池,哀家要你们的命。”
众人连忙跪倒在地,“奴婢遵命。”
见此,太后才扶着长月一步步离开寝殿。
柳鄢摆摆手让其他人也退下。
邹乐婳立马就红了眼,“就是死我也不会嫁给旁人”
“你过来。”柳鄢对她招招手。
后者抽了抽鼻子,半信半疑的凑上前。
“春狩的时候你就扮做小太监跟着刘公公,到时朕再帮你引出顾丞相,猎场上沙石无眼,你不小心扭个脚乃常事,然后你再趁机粘上去,所谓女追男隔层纱,一来二往迟早都会有感情的。”
邹乐婳瞬间眼前一亮,“还是表姐聪明。”
柳鄢淡淡一笑,意有所指的道“其实母后所说的并无道理,舅父与丞相是死对头,如若你真的下定决心,届时就要面临很多东西。”
权利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立场不同,那两者就只能存其一。
沉默了半响,仿佛也在纠结,邹乐婳猛地抬头,“表姐都可以为了心上人放弃一切,那我也可以。”
柳鄢“”
爱情果然会让人蒙蔽心智。
知道已经说不通,她只能让对方先离开,刚喝了药确实有点困。
其实她帮对方还有个理由,以自己如今的处境做什么都无法逃避太后眼线,但如果能和这个表妹打好关系,她可以利用对方做很多自己不能做的事。
但是她也知道这个表妹注定不会成功,因为看顾珩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这种人眼里只有权势。
可人生如此短暂,疯狂一下也没有什么坏处。
想到还是避免不了出宫,柳鄢脑袋愈发涨疼。
既然逃脱不了,那就只能亡羊补牢。
因为“中毒”的原因,她卧床休息了几日,连早朝都没有上,其实有她没她都一样。
身为皇帝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库房里的宝贝可以随意挥霍。
数不尽的奇珍异宝差点晃瞎她的眼,足足找了半天才搜寻到一件名工巧匠制作的软甲,听说可以刀枪不入。
为了试验,她亲自用小刀戳了几下,不知道是不是她力气太小,居然还真捅不进。
为此,她还特意在心脏处贴了块玉石,有备无患。
就是脑袋这种重要部位不好防护,万一刺客一箭刺穿自己脑袋怎么办。
看来只能期待御林军们给点力。
“皇上不必太过担忧,听说此次出行全大人安排重兵把守,再不济奴婢可以挡您前面,这样就不会有事了。”琼珠笑着给她捶腿。
月夜寂静无声,闪烁的烛火映的内殿一片明亮。
柳鄢靠在软榻上一口一颗葡萄,闻言笑着摸了下琼珠小脸,“朕怎么舍得让你挡箭,我们琼珠这么漂亮,以后朕还要给你许个好人家呢。”
“皇上”琼珠小脸红了一片。
仿佛又想到什么,瞧了眼左右无人的寝殿,不由压低声音,“您如此帮郡主,若是被太后娘娘得知可如何是好”
皇上与太后娘娘关系本就不和睦,这样一来就更加疏远了。
“不撞南墙不回头,朕只是想让她早点死心罢了。”柳鄢无奈一笑,“况且这宫里四处都是母后的人,你以为她当真不知乐婳的所作所为”
太后明白的道理可比自己多,只是有些事不好明着出面而已,与原主和裴寻不同,顾珩这种人是不可能纠缠儿女私情,与其让邹乐婳存着幻想,不如让她自己彻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