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善暗暗戳戳想看看那支签。
这一世,诸多事情都逐渐发生了变化。侯府没有被抄家,兄长也没有病逝,她也暂时没有沦为燕璟的金丝雀。
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偏移了上一世的轨道。
沈宜善很想知道自己的命数是否有变化。
在她的梦里,燕璟也带她来法华寺抽过一次签,那次是下下签,签上写着“烂桃花”三个字。梦里,那根签被燕璟生生掐断了。回去之后,沈宜善被他好一番折腾。
此时,方丈大师离开,沈宜善目光时而躲闪,时而看向燕璟,实在好奇,问道“王爷,我的那根签上写了什么”
燕璟斜睨了她一眼,语气清冷孤傲的不行,“与你无关。”
沈宜善,“”她的签,为何会与她无关
这时,燕璟取出那支签,避开沈宜善的视线,拧眉又看了几眼。
燕璟身段颀长高大,沈宜善垫起脚试图看上一眼,燕璟却故意阻止她。
从男人的余光去看,少女脖颈伸长,纤细雪腻,寸寸雪肌,她垫脚时,腰身拉长,束胸的裙裳样式把胸脯完全衬托了出来,傲然精致。
窈窕美人,大抵就是如此,他猜想。
燕璟忽然侧过身,正面对着沈宜善,俯视着她,目光落在了她的清冽锁骨上,见那件浅碧色抹胸似已不太合适,他拧眉质问,“定北侯府就连做衣裳的银子也没了你前阵子不是刚讹诈了陆家五万两”
这语气俨然是在斥责。
她那是讹诈么
沈宜善没听明白,愣了一下,察觉到燕璟的目光,她豁然醒悟,伸手捂住在胸口。
京城贵女圈子盛行低领装,不像漠北那边,女子都是农家妇,寻常时候需要下地劳作,一应都是高领衣裳。
再者,燕璟见过的女子,用五根手指头都能数的清,他更是从未关注过女子,哪里会晓得女子穿什么衣裳。
他只是觉得,沈宜善露的太多了。他可以看,并且喜欢看,但旁人不行。
沈宜善,“”感觉燕王是在骂她轻浮。
两人对视,一个眼神懵然,另一个目光清冷之中透着点点火苗。
这时,定北侯府的护院终于寻了过来。
“姑娘”
沈宜善回过神,立刻低下头去,装作和燕璟不熟悉的样子,还装模作样福了福身,“民女给王爷请安,不成想会在这里遇见王爷,若无他事,民女这就告辞。”
一言至此,沈宜善头也不回的迈出了佛堂。
其中一名护院往佛堂内望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问道“姑娘,你没事吧”他似乎很焦灼。
沈宜善摇头,镇定道“我无事,只是无意间碰见了燕王殿下,我已拜过佛祖,可以回府了。”
沈宜善头也不回的离开,仿佛当真只是偶遇了燕璟。
燕璟眸光沉了又沉。手里的签被他捏断。
左狼这时疾步走来,被燕璟一个冷眼扫过“没用的东西。”
左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