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真的醉了吧,竟真的将体重交托于一个少年郎身上,让人家这么一个小身板背着他进屋回房,也不想想他什么体型人家什么体型。
司空谨言虽看着身形修长且削瘦,但该有的强健体格腹肌人鱼线是一样也没少,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
他身姿挺拔体格强健,单是那个子往秤上一站,重量也绝不会轻到哪里去。
少年背不动他也实在情有可原,司空谨言哑然失笑,拍了拍人的肩膀,说“没事,不用你扶,我自己走得稳。”
经方才那么一闹,褚祁风自知自己是背不动大师兄的,便红了脸没再逞强。
司空谨言打算回去洗洗睡了,对褚祁风说了一声“晚安,早点休息。”
转头也不忘叮嘱洛宁之道“天色已晚夜风微凉,宁之你别在外面待太久了,快进屋去吧。”
洛宁之全程没有走上前凑那个热闹,原本一直都是立在不远处淡漠地看着,甫一听到师兄唤他的名字,瞬间就回过神来。
他轻抿了一下唇,垂眸应道“嗯,师兄也早点休息,别宿醉吹风着了凉。”
“你俩说的话都是一个意思。”司空谨言笑了笑,又手欠地各自揉了一把他们的脑袋,把人头顶的毛发都揉乱了才收回了手。
大师兄弯着眉眼同他们挥了挥手,晃着悠闲的步子往居住的屋子走去。
第二日,司空谨言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起。这是近几年来,他难得一次没有早醒。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映在他合拢的眼帘上,投下一层浓密的阴影。
“笃笃笃。”屋外传来几道低沉的敲门声,司空谨言被吵醒含糊地应了一声。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被窗外斜照而进的阳光给晃了一下眼睛,司空谨言把手举起搭在额头上避免阳光的直射。
适应了一会儿后,他才撑起身掀开被子下了床。
走到一旁的椅子边,顺手将挂在椅背上的外袍钩起,随意地披落在身上。
推开房门,司空谨言迎着外面一片大好风光,看见了少年正安静地立在门外等着他的出来。
甫一见到师兄的面,少年便弯了眉眼,乖巧地唤了一声道“师兄。”
“早啊,祁风。”一醒来就看到自家师弟站在他房门口乖巧地守着,这种以往几乎从未有过的体验还挺稀奇微妙的。
祁风这是看他一直没起,所以特意来叫他起床的吗
下一秒,少年便就验证了他的猜想,“我见师兄的房门一直还没有打开,担心你昨夜是不是宿醉吹风泛了头疼,便过来看一看你。”
司空谨言闻言眼底神色微顿,心道宿醉头疼倒是没有,睡过了头才是真。
某位脸皮向来赛比城墙拐角处的大师兄,难得有一次自己起晚了要老脸一红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