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华趁机教育大儿子“刚子,小锐说得对,你以后脾气得收敛着些,以后要对你香姨尊敬些。”
韩刚呐呐地说道“爸,我”
韩大华挥挥手“行啦,开饭吧,我也饿了。”
韩梅和韩竹去厨房端出晚饭一篮子玉米面窝窝头,一大锅菜汤,一瓷盆拍黄瓜,一盘子咸菜丝,真正的粗茶淡饭。
好在,韩兑以前为了健康,吃了好长一段时间粗粮,倒也能适应。
他手拿一个拳头大的窝头,就着菜汤,吃得挺香。就是这玉米面有点粗,喇嗓子,咸菜丝太咸,这菜汤要是再放点香油就更好了。
他们饭桌上可没有食不言的规矩,一家人一边吃饭一边闲叙。韩兑脑中的信息不太完整,这会儿是听得多说得少,他就算说话也是有意引导大家多说。
他一边听一边把这些信息与脑中的记忆印证。他从一家人的谈话中得得出两个结论第一个结论是,他爸四兄弟之间非常不和睦,原因没人说得清,就是一笔糊涂账。
大伯觉得爷奶偏心,老二没良心,老三不懂事,老四吸血;县城的三叔觉得全家都想吸他的血,小叔则觉得全家都对不起他,他本应该过上更好的生活;他爸韩大华在家中排行老二,他则觉得三个兄弟没一个省心的,反正大家互相埋怨,彼此不满,每个人都有一肚子委屈。
第二个结论不光是他们姓韩的对李满福这个生产队长不满,村里的其他小姓也对他不满。可惜李满福既会溜须拍马,又会笼络人心,大队的会计跟他好得合穿一条裤子,大队会计时常帮着他说话,大队长对他的行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韩兑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吃完饭,陈月香就对韩大华说道“大民,走,咱回屋去,我有事跟你商量。”
两人离开堂屋,去了里屋。
韩兑猜测他妈应该是要说换亲的事,就对她比了个手势,陈月香笑着白了他一眼。
韩刚吃完饭一抹嘴离开了饭桌,韩梅去收拾碗筷,韩兑也帮忙去收拾。
韩梅惊讶地说道“小锐,你放那儿,咋用得着你干家务活”
他们村里,几乎没有男孩子干家务活的。
韩兑大声说道“没事,大姐,我也是家中的一份子,为家庭做贡献人人有责。我心地善良,替人着想,要不怎么会相由心生呢。”
韩刚“”越说越来劲了。
韩竹看韩兑都帮大姐干活了,她也不好意思闲着,便主动去擦桌子和扫地,最后只剩下韩刚一个人硬杵在那儿。
韩兑把碗筷拿进灶房,就被韩梅硬推出来,她说道“你躺了几天,身体还虚着呢,你赶紧去刷牙洗脚,拾掇完早点回屋歇着。”
韩兑回屋拿了牙刷和搪瓷缸子,去院里的水井边接水刷牙。
他刷牙,韩刚就在旁边看着,不解且不屑地说道“你嘴里能有多脏每天早上刷牙也就罢了,晚上还刷。你们念过书的人就是事儿多。”
韩兑把嘴里的牙膏沫子吐出来,诧异地问道“怎么,你都不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