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涞拿出手机,点开微博,给没有水的水星发了一条私信你有失恋过吗
她拿着手机等了好一会儿,平日几乎秒回她消息的水星,今天居然一直没有回复。
周涞看了眼一旁仍旧保持着冷漠疏离姿势的林斯逸,轻轻叹了一口气,闭上眼,她懒得想那么多了。
谈恋爱真没有搞钱那么简单。
凌晨四点的时候,周涞忽然醒来,她看了眼自己的手背上的针孔已经被拔掉,头顶上也没有了输液瓶。
她下意识四处看了看,没有林斯逸的身影。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周涞并不着急,她觉得他肯定不会丢下他一个人一走了之。
周涞从病床上起来,她没穿外套,摸索着去了卫生间的方向。
林斯逸正站在卫生间旁的吸烟室里抽烟。
光线昏沉,他独自一人站在窗户口,显得寂寥又孤独。不知道到底抽了多少烟,他的四周有烟雾缭绕,而他的骨节清晰的手指上夹着一根烟,另外一只手则懒洋洋地抄在裤兜里。
今晚月朗星稀,林斯逸仰头望着窗外的明月,他似乎也并不着急抽,这根烟夹在他手上许久,烟蒂都冒出了一大截,冒着袅袅的烟雾。他整个人被烟雾包裹着,身子动了一下,烟雾缓缓流动,四散而去。这场景看着有点梦幻,也不太真实。
一个多月的时间不见,林斯逸的肤色黑了些,头发也更短。若说之前的他看似一个白净的书生,现在身上则有股浓浓的野痞味道。
无论那一面的林斯逸,无疑都是令人着迷,令人好奇的。他就像一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巨大矿洞,等待着周涞去发掘。
周涞不知道林斯逸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在他们分手以前,他身上没有任何一丁点的烟草味,他也不碰烟。
“林斯逸,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周涞站在门口问。
寂静空间里忽然冒出来的软糯声音,让林斯逸有一些讶异,他连忙熄灭了烟,反而问周涞“你醒了”
“我做了一个恶梦。”周涞站在原地没动。
她没有穿外套,只身着一件单薄的病号服。
林斯逸下意识脱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朝周涞走来,将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还担心她冷仔细地拢了拢领口。
那充满了烟草味又夹杂林斯逸身上气息的外套包裹在周涞的周围,她整个人一个激灵。
“我能尝尝烟味吗”
林斯逸说“不行。”
“为什么你可以我就不行”周涞伸手就往林斯逸的身上摸,一点也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自觉。
林斯逸妥协“都抽完了。”
周涞看着一堆的烟头,仰头问“你在这里抽了多少”
林斯逸自己也不清楚,他只是一根接着一根地抽,一直到那包烟变得空空如也。
周涞走到刚才林斯逸站在窗口的位置,她抬头看了眼天空。
凌晨四点的天空,寂静无声,一切似乎都在为破晓做准备。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酒精味道,不远处偶尔传出病人一些咳嗽声,吸烟室里这个只有周涞和林斯逸两个人。
这里烟味很重,林斯逸想让周涞回床上躺着。周涞不肯,她问林斯逸“你怎么不问问我刚才做了什么噩梦”
林斯逸说“没什么好问的。”
不是不想问,是他逼着自己不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