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周涞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周涞,周涞,我是林斯逸。”
周涞微微睁开眼,她似乎看到了曙光,马上就要得救。
意识模糊不清,周涞只知道自己找到了救命的浮木,她紧紧抓着什么,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
林斯逸还是第一次见醉成这样的周涞,他心疼地看着她,喂她喝蜂蜜水,又给她揉揉太阳穴,怕吵醒刚刚睡着的她,又忍不住想要询问“还难受吗”
周涞没有回答,她翻了个身圈住林斯逸的腰,像只流浪小猫找到温暖的小窝,这会儿正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找舒服的位置。
她身上的酒味很浓,林斯逸怕她不舒服,于是抱着她去给她洗了个澡。
周涞倒是乖乖的,让她抬手她就抬手,让她转过身她就转过身。
澡一洗,人似乎也清醒了一些。她躺在床上让林斯逸给自己吹头发,还带着醉意问他“你今天怎么那么乖啊昨天你就不是这样。”
她指的是昨天梦里的他。
林斯逸瞳仁凝滞“昨天”
正月这几天,他们根本没有见过面。
“昨天晚上你好坏呀。”周涞说着又要闭眼。
林斯逸轻轻拍了拍周涞的脸,“我昨天晚上怎么坏了”
周涞含糊不清地说“你掐着我的腰,把我按在窗户前”
林斯逸的手一顿,微微颤抖着,低垂的桃花眼寒浸浸的。
此时此刻的他分不清周涞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也不敢去多想。
快速给周涞吹完发之后,林斯逸抱着她躺在一张床上。
不多时,周涞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微微震动,屏幕上弹出来两条消息。
澈宝贝人呢
澈宝贝爱马仕包包不喜欢重新给你买一个
第二天周涞倒是醒了个大早,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身边躺着的林斯逸,怀疑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的
林斯逸怎么在这里啊
周涞把昨晚的事情回忆一遍,记忆断点在到了酒店。她甚至还知道季洲在她吐了的时候一脸嫌弃地说“我的天,你可臭死我了。”
所以,林斯逸是季洲叫来的
不对,季洲也不认识林斯逸呀。
周涞撑起身子,使坏地伸手在林斯逸的脸上轻轻掐了一把。
林斯逸几乎是一瞬间就睁开了眼,一双黝黑的眼眸如不可见底的深潭,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周涞。
周涞被他看得毛毛的,理直气壮地说“这么看着我干嘛”
林斯逸的声线低哑地可怕“你昨晚喝了多少酒”
周涞有些心虚“我也不知道。”
林斯逸撑起身靠在床头,他没有怪罪周涞的意思,反倒担心她这会儿头疼不头疼。
宿醉最明显的反应就是第二天头疼欲裂。
周涞有点头疼,但不算严重。
她问林斯逸“你怎么在这里的呀”
林斯逸一五一十对周涞说,他昨天给她打电话,得知她喝醉了,就直接过来了。
他没说自己那一路起伏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