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宏杰知道沈林琪想起了老沈家的那一家子,心头闪过心疼,他明白那种被亲人算计的痛苦,不过华国那么多人家的兄弟姐妹,相处的不说都挺好,但是遇到困难的时候,绝对是一致对外的,老沈家这样极品的只是少数。
沈林琪又哪里不知道这些个道理,只是生二胎,可不是生那么简单,他们现在的收入倒也足够再养活一个孩子,但是问题是他们俩谁有空带孩子,更别提她孕后期,还有坐月子,以及孩子哺乳期的各种琐事,她光想想都头大。
当初生早早的时候,梁宏杰在部队不在家,他娘又不是亲的,整个孕期,都是她自己一个人苦撑,她至今记得自己夜里腿抽筋了,只能一个人对着黑夜里的空气哭泣,那时候的那种绝望和无助,至今记忆犹新,也就快生的时候,才请来了李婶儿帮忙,后来又请她帮她做月子。
出了月子后,他这个做爸爸的不在,只能她自己一个人带孩子,她一个新手妈妈,什么也不懂,照顾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可想而知有多崩溃,这样的日子,她以前不敢回忆,今天一回忆起来,对于梁宏杰瞬间无爱了。
于是她冷笑一声“我们现在还不是夫妻呢,生啥生,况且生出来你带啊,你以为养一个孩子,是上下嘴唇一碰那么简单吗”
然后饺子也不捏了,直接出去找闺女去了,梁宏杰一头雾水,好好的,媳妇儿咋生气了,赶紧出去追媳妇儿,然后就看见媳妇儿正掐着腰,怒瞪着小闺女,他一瞅,不由头疼扶额,这才出去几分钟,身上的衣服算是泥水。
“妈妈。”
早早见妈妈生气了,不安地叫了一声,而后看到身后的爸爸,又求救地叫了一声“爸爸。”
梁宏杰眼神闪躲,他刚刚惹了媳妇儿生气,可不敢再给闺女求情了,而这会儿沈林琪终于压下去心里的那股子烦躁,大过年的,她不想打孩子,更不想罚她,于是忍着,用还比较真常的声音问她“身上的衣服咋回事儿”
早早低头对手指“跟外面的哥哥们玩儿,不小心摔了。”
沈林琪问她“玩儿什么了”
早早声音更小了“玩儿斗鸡。”
沈林琪看着刚到自己大腿的小闺女,这刚走利索没多久呢,就想把腿抬起来,单脚独立,跟人撞拐子,恐怕不用别人撞,自己就能摔个大马趴,特别是前些天刚下过雪,最近因为过年,大家又都在洗刷刷,污水倒在外面,所以地面上到处都是泥水,怎么可能不摔跤,不自量力的小东西。
捏了捏她的脸,知道她不是玩儿炮仗,她心里也没有那么气了,便拉起她的手道“赶紧进屋换衣服去。”
而母女俩就这么从梁宏杰跟前走过去,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梁宏杰摸了摸鼻子,他没说啥,也没做啥啊,怎么就生气了
回到房间,沈林琪不免嘱咐早早“不要跟别人玩儿斗鸡了,你还小,单脚站不稳,等再长大点儿再玩儿。”
早早想起今天自己试了几次,就摔了几次,便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小脑袋“知道了,早早长大再玩儿。”
等换了衣裳,早早便又去骑了自己的儿童自行车出去了,反正是不可能呆在家里的,沈林琪也随她,大过年的,让她放肆几天,过年了,再一起算总账。
“给,你闺女的脏衣裳,记得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