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孟老爷子过世之后,孟家分崩离析,昔日威望地位皆不在,也就不被人看在眼里了。
这会儿再来,无非就是有利可图。
“我妈手上还有孟家其他一些公司的股份。”雁归秋说道,“而且日后星阑肯定是归雁家所有,也算背靠了大树,说不上没落。”
说到这儿,江雪鹤也就懂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说孟家是彻底没落了,但一些散落的公司放在旁人眼里,也是一块甜美的大蛋糕。
那些乱七八糟的八卦猜测还没冒出头就被撇到一边。
两人走得近了一些,就听到前面的人说话的声音,雁归秋没再往下说,江雪鹤也自觉噤了声,同时放缓了脚步。
文先生在前面正好提到雁归秋的名字“听说归秋回来了”
孟女士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一语带过去“就带朋友回来玩两天,后天就回学校了。”
文先生又说“归秋今年也要毕业了吧,还不准备回来吗”
孟女士笑了笑,说道“还有几年学要上呢。”
文先生说“不过也有二十来岁了,是不是也要考虑考虑人生大事了,她又不像归舟以后忙事业,早点有个家庭有个孩子,家里也更热闹些。”
“我家里现在五口人,已经够热闹的了,至于结不结婚、什么时候结婚,那都是孩子自己的事。”孟女士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这么旁敲侧击一阵,就连后面的江雪鹤都听出了文先生的意思。
她转头去看雁归秋。
雁归秋凑到她耳边,低声解释“我也是第一回听说这件事。”
以前小时候可能就有那么点意思,但雁归秋那会儿就对那位流着鼻涕泡的小屁孩毫无兴趣。
等到上了初中,就更是见也没再见过了。
雁归秋一边说着,一边拿余光去瞥江雪鹤的神色,小声问“这也生气啊”
话这么说着,但听起来她好像还有那么几分高兴。
江雪鹤拿眼斜她“你说我要是这会儿拉着你出去,你妈会生气吗”
拉着出去就肯定不只是嘴上说的这么点事了。
雁归秋也只是笑笑,并不见担心,说“肯定不会。”
江雪鹤也只是说说。
虽然真有那么点心思,但她也不好叫孟女士当面为难。
她反而拉着雁归秋往后面的暗处避了避,免得一会儿叫人发现更尴尬。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文先生那边就提出来要不让他儿子来跟雁归秋见一面,名义上说是多年的好朋友聚一聚,但心底打的什么主意,两边都心知肚明。
前面不远处就是雁家大门了,孟女士停下来,转头却不是客套寒暄,而是直接拒绝。
“这样不太好。”孟女士说道,“归秋带对象回来的,叫她误会就不好了。”
文先生明显愣了愣,但见心思说穿,也就没再刻意掩饰“之前也没听说过归秋有对象,应该也没多少时间吧,现在年轻人都是三分钟热度讨个新鲜,外面的人哪有家里知根知底的好,再说咱们也不强求,就先处一处,说不准看对眼了,对我们来说不都是好事吗。”
“他们不合适。”孟女士坚定地回绝。
“哪里不合适还没见过你怎么就知道不合适”
孟女士打断他的话“性别不合适。”
文先生“”
孟女士顿了顿,语气里带了点笑意“要是你不介意让儿子做个变性手术,那等他做完了倒是可以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