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觉得江雪鹤人不好,或者说出去叫人笑话。
只是以往脑补着担忧了那么久,想起来恨得牙痒痒的都是“拱了我家白菜的猪”。
可如今两个女孩子,该怎么算呢
别人家的白菜拱了我家的白菜
我家的白菜拱了别人家的
后面那个听着倒更像是真的。
本该是理直气壮地埋汰迁怒,对面换成个女孩子,一下子气也不是,不气也不甘心。
好在江雪鹤是个有礼貌有涵养的人,面对雁父不自觉地板着的严肃脸,也能谈笑如常,既没有显露怨气不满,也没有畏缩害怕。
雁归秋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江雪鹤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斜对面的雁父,像是想笑又不敢笑,最后嘴角维持在了一个礼貌的弧度。
两人离得很近,江雪鹤矜持许多,全程就见雁归秋主动往她那边贴。
没一会儿雁归舟和孟女士也加入进去。
四个女人聊得其乐融融,一点也不像是初次见面的样子。
在场唯一的男性有些孤独地捧起饭碗,听着许久未见的热闹动静,心底又慢慢找到些平衡
搭进去一个女儿,但又赚进来一个别家的女儿。
怎么说也不亏。
另一边江雪鹤虽然答着孟女士的话,但一直都能感觉到雁父正朝她们这边看。
雁归秋在旁边低声安慰她,她爸一年到头看谁都那么张欠债脸,看习惯了就没事了。
但毕竟头一回见家长,江雪鹤面上不显,心底多少还是有几分忐忑的。
那边雁父沉思了许久,似乎琢磨出了什么结论,碗筷都放了下来,像是有话要说。
江雪鹤的心跟着提了一下。
“咳。”雁父下意识咳嗽了一声。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过去,雁父反倒像是被吓了一跳,有些尴尬地又拿起碗筷,然后又放下去。
来回反复几次,孟女士有些不耐烦地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
“有话就直说,又没有外人在。”
“归秋和雪鹤。”雁父不太熟练地叫着江雪鹤的名字,说着又停下来。
这回就连雁归舟的注意力也转到他这边来了。
孟女士又在桌下踢了丈夫一脚。
雁父脸色扭曲了一瞬,但很快又正起脸色,像是要宣布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
“以后婚礼一定要回宁城。”雁父说着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缓和了一些,一脸隐忍地退而求其次,“至少在宁城也办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