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十分离谱。
向野尘纠结的视线又盯了梅望舒几眼,眼看主家未过门的未婚夫君沿着抄手游廊一步步走近
实在受不了,起身跑了。
“姝妹安好。”
虞家五公子,虞长希,眉目清俊,声线温朗。近日听闻了梅家大公子病势不好的消息,登门都特意穿了浅淡素色的长衫,更显得长身鹤立。
远远看到院中的梅望舒,他眼前蓦然一亮,大步走近过来,在院门口站住了,拱手长揖。
梅望舒这些年在京城养成了习惯,本能地就想作揖还礼,手已经抬起半路,突然意识到不对,又收了回去,原地端坐不动。
“虞五哥安好。”
她暗自叹了口气,掩饰地拿过身边用来遮挡灰尘的团扇,对着自己扇了扇,冲院门处微微颔首致意。
“虞五哥昨日才登门拜访,今日又登门,有何贵干。”她温声询问。
虞长希站在院门,踌躇了片刻,
“梅家兄长身子不适,听说明日就要出城静养。昨日家母托在下送了一棵百年老参,已经当面转交给梅叔父。今日今日是在下做主前来,来”
他快速地瞥了眼庭院中执扇端坐的春衫美人,白皙的脸上升起淡淡绯红,迅速撇开眼,“来继续探望梅家兄长。”
两边打开了话题,他的语气也自然起来。
“家母常说,梅家和虞家乃是通家之好,但从前走动时,内院只见姝妹,极少见到在外读书的梅家长兄。后来梅兄又离家去了京城,这么多年,在下和梅兄竟未见过一面。”
“不知梅兄用了老参之后,身子好些了么。若身子好转,可否有劳姝妹引入内居,当面引见,并探望病情。”
梅望舒“”
眸光半阖,浓黑的睫毛垂下,摇了摇团扇,没吭声。
虞家送来的百年老参,当然还好好地收在盒子里。
她身上用了太多年的药,导致宫寒,体虚,脾冷,要温补细细调养过来,老参活血,效力太强,一下喝多了,就会如当初在京城里那样,阴阳失调,癸水不尽。
梅望舒拿团扇遮了面,想了想,极客气地道,
“兄长病得太重,虚不受补,昨日虞五哥送来的百年老参,只怕再放一放才能入药。人么每日吐血,至今起不了身,只怕今日不能引虞五哥入内居探病了。改日吧。”
虞长希闪过失落的神色。
“原来如此。那,梅兄明日出城,可有需要用到在下的地方在下骑术尚可,若是需要男丁护送贵府车马,在下不才,愿意效劳。”
“多谢虞五哥盛情。”梅望舒并未直接应下,也未当场回绝,只淡淡说了声,“若是有需要用到五哥的地方,梅家自会遣人登门求助。”
虞长希站在院门处,沉默了片刻,“那,在下便告辞了。”
长揖告别,原路折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