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正翻看李太太跟女儿的消费资料,闻言哂笑“怎么可能谢珃同意改姓并自断谢家日后一切纠缠,我可以跟他暂时扯平,但那个李执却只判三年,扯不平。”
“李执坐牢,家里就剩两个女人,你能怎么做”
“我告诉那两个女人,我赚的钱来路堂正,可以随便雇人监视她们,她们只要敢花任何来路不明的钱,我就一定逮得住再让李执关上二三十年她们如果不敢花,要么借钱度日、要么打工挣取,但这两个女人习惯伸手要钱应该挨不住,所以慢慢等着吧,我占了主动位置,日子照常过,想起来就随意敲打她们,她们藏不了也挡不住,除了被动接受我施加的恐惧还能做什么”
这句话,李太太知道姜眠绝不是在吓唬她。
她有段时间出门买菜都觉得别人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还有人躲在角落指指点点说她家出杀人犯,还说她女儿上梁不正下梁歪。久了,她连门都不敢出更别说打工挣钱,亲戚朋友都被借遍了已经开始讨债,每晚她关门躲进房里盯着藏在床底的那笔钱,好多次想伸手拿几张红钞去还债吧,那些亲戚朋友就不会那么远离她们;拿几张钱买些肉呀鱼呀燕窝花胶呀,让她跟女儿都能吃得更好些不会瘦的干瘪瘪;拿几张钱给女儿买点化妆品漂亮衣服吧,这样她就不会缺钱当网红被人骂
可是她不敢呀,她真怕自己一花就会被那个女人逮住
李太太真地快扛不住了,又是哭哭啼啼的去监狱探望李执,可过不惯监狱生活而烦躁的李执被她这副模样给搅得更是暴躁不已。
各种矛盾煎熬,李太太最终扛不住压力向警察局自首交出这笔钱,又在姜眠各种推波助澜里,向最终改判谋杀的李执提出离婚,防止自己和女儿受他坐牢影响生活。
姜眠最后一次来到监狱探望李执时,这个老实人狂抓头发想要冲过来却被狱警拦下,只能睁着那双血红赤目盯着姜眠,恨不得掐断她脖颈,将这个害他妻离子散、一无所有的女人弄死。
姜眠好笑地看着他被狱警摁头锁脚的挣扎丑态。
她问道“既然你说离婚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女人,那你怎么还瞎眼娶个离你婚的女人”
李执怔了下,嘴唇颤动,应该是想到自己说“姜眠离婚不是什么好女人”那句话,蓦然以头撞桌,嚎啕大哭。他是真悔呀
姜眠毫无怜悯地起身离开,心念一动,突然想去看看陆卓桃。
这个表妹太久没见了,二十几岁却沧桑如老妇,一时间都忘了她原来的模样有多娇艳。
陆卓桃握拳看着对面的姜眠,拼命忍下愤怒的情绪。她在监狱的日子太难过了,吃的是夹生米、睡得是铺地板的木板,衣服又臭又脏,还要每天起早贪黑地做工可除了姜眠就没人过来探视她,连说会最疼她的姜母也没来过。
她只能忍辱负重,期盼姜眠良心发现会帮下自己,可姜眠却光顾着向自己炫耀有关自己的各种丰功伟绩报道,还时不时讽刺几句“我看了你近期的访问记录,居然只有我来过活了二十几年,你混得连个像样的朋友都没有”
“关你什么事”陆卓桃就知道姜眠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可她还不得不见。但过了那么久,姜眠还是那么狠看样子,一点想帮自己出狱的念头都没有
陆卓桃真是绝望又是不甘又是悲伤又是愤恨。
她的心理戏,姜眠又岂会看不穿,所以更觉好笑“陆卓桃,我真高兴你现在过得很不好,但我更高兴的是我现在过得很好,而你知道了就更不好,那就再好不过了。”
陆卓桃拍桌站起,目光阴狠极了,“姜眠,你做得这么绝就不怕遭报应”
“这句话你不如先问问你自己”姜眠镇定地将陆卓桃的目光瞪回去,“如果你觉得有报应,那么那些年又怎么敢得寸进尺的坑我明显你自己都不信报应,居然还想让我信真幽默。”
“闭嘴”陆卓桃也气到发疯。
一旁狱警不得不思考是否向上级申请禁了姜眠日后的探访。
很多人都觉得随着时间流逝,受害者要原谅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感谢那些悲痛让自己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