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愈烈,眼神愈狠“你们母女还能正常地工作生活吗”
李太太倒是个软弱性子,一下子被姜眠吓到了。
她不得不请他们进家门,然后赶紧关门,双手叠在膝盖坐进沙发,坐立不安地盯住他们。
姜眠自己带了个冲枸杞的保温瓶,一口一口抿着温水“你知道李执为什么开车撞我吗”
李太太颤声回道“我不知道他、他是无心的,明明警察都定案说这是桩普通的交通事故,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胡说八道。”
“要不是他最后动手想让那些断杆当场刺死我,我也不会百分百确定”姜眠讥笑地看着她,“这种老实人是真的要害死我”
“一般发生交通事故,确实有较多肇事者在不确定伤者能否存活时,考虑到后期治疗需要巨额医疗费跟各种赔偿损失费,都会选择当场悄悄弄死对方,毕竟赔一具尸体比赔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价格便宜多了。可我当时明明只是皮肉小伤,他就非要我死,我直接排除这个原因。”
姜眠眼中盈的冷冽足以让李太太全身犹如被冰水浇透,“李太太,你是他老婆、枕边人,有四种知情方式
一、提前知道他要杀我却阻止不了;
二、提前知道他要杀我却不想阻止;
三、事后才知道他要杀我;
四、迄今还真不知道他要杀我。
我真诚地问你最后一次”
一字一句,姜眠身子前倾,锥心发问“你到底是哪一种”
有些时候,姜眠也是很容易心软地,毕竟同为女人都不容易。
可惜,李执妻子依旧是哭闹地想撇清责任,还指责姜眠心狠要逼他们到绝路上。
明明人都没事了,就不能高抬贵手放过一马呢
就不能以和为贵当作多交个朋友路好走
呵呵,姜眠失笑,笑得抑不可止“我人没死就能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你们脑子长的真奇怪,而且我为什么需要跟你们交朋友你们能给我什么路走你们是有权有钱还是手里有刀能杀人呀”
那几支断杆当时硬生生刺入她的身体,生锈腐烂的破铁,距离她的心肝脾很近很近,近到她觉得自己血液都染上锈味,而痛得快爆裂的不只是她的心肝脾,是浑身上下包括皮肉,动一下也痛,呼吸也很痛
后来她浑身打着石膏僵硬地躺了七天,不能动、不能坐、时时刻刻承受着伤口的撕扯
直到现在,即便伤口结痂仍是在痛
这些痛苦统统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概括的折磨,她全凭一股愤怒跟仇恨给熬下来。
身体有多痛,痛了多久,姜眠就有多希望这些伤害她的人加倍痛回来
李执夫妇嘴巴太紧,毫无歉意。
姜眠心里不起半分同情,也就没打算客气,吩咐董雪帅可以回去了。
医院。
路涵正对着空无一人的病床“放射”冷空气,显然不知道姜眠组团去搞事。
姜眠认错并接受批评,乖乖挪回床上再度躺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