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坡这人我略有所闻,是个了不起的女人,也是个苦命女人。”
姜淼淼拿起报纸,眼神幽幽“幼年丧父母,十几岁背井离乡,支援边疆,在相当艰苦的环境下深造成才。可她丈夫早逝,伺候终生未婚也未有子女,大半辈子读书育人,就希望帮助贫困地区的孩子摆脱愚昧而走出大山。凭心而论,她可是一位真正的女权主义者”
商晗点头,轻声笑道“我也捐赠不少,但最近捉襟见肘,就帮忙扩散看看能否有贵人相助。”
商晗会缺钱姜眠跟姜淼淼均是暗中质疑。
但商晗说话滴水不漏,旁敲侧击都无果,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寒暄完就走。
不过临走时,她倒给谢子奇跟他的两只狗崽封了三个利是。
谢子奇最近两日收红包收到手软,但见两只哈士奇也能收到,顿觉新鲜,所以忍不住朝商晗笑得咧出两排雪白的小牙。
商晗是真心艳羡姜眠有谢子奇这个孩子。不像病恹恹的她,都不知道最终能否生下孩子。
人一走,姜眠低垂着头,看着报纸“完美命中我最想捐助的群体,她这是什么意思”
“身价一旦上来,凡事自然而来。”姜淼淼不以为意的笑,“而且赚钱有很多底线,你的底线是道德,我的底线是法律,商晗的底线是法律灰色地带。所以她洗钱归洗钱,生活归生活,一码归一码,也没什么好奇怪吧”
“我还是先核实下这位朱校长的事吧。”
“你要真担心商晗另有所图,直接无视便可。”
“不忍心无视。”姜眠回道,将有关朱校长的报纸小心收起。
姜淼淼当晚并没有走,她暂住姜眠家的客房,因为第二日要一起祭拜姜氏祠堂。
她是祠堂今年捐款的大头,而姜眠虽说父不慈母不爱兄不亲,但不代表其他亲戚也坏。
姜氏祠堂由三座打通的四点金组成,逢年过节都有祭拜活动,以元宵那日最为隆重,新年次之。
新年需要祭拜祖宗,所以祠堂不断有人出入。入者焚香叩首跪拜,出者静等焚金箔。
姜眠牵着谢子奇,与姜淼淼同时出现。
认得她们的自然面露惊喜或嫌恶,不认得则可能多看几眼,毕竟生相很漂亮。
三人进祠堂上香后,姜淼淼又特地去看祠堂捐赠榜,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名列榜首。
姜眠无奈道“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姜淼淼眸色深深“我背井离乡太久,想回归故里,自然得讨好人心。更何况回姜氏祠堂祭祖的人,还有不少像你这番有头有脸的人若是大家都能记住我姜淼淼大名,兴许日后合作会给点人情分,所以你觉得我这三百万花的值吗”
姜眠点头却道“但你不是要改名吗”
姜淼淼神情飞扬而自信,“我的改名跟改国籍是同步进行,但这取消绿卡的手续可非十天半个月就能完成。所以在那天到来之前,我应该能让大家认准我的人,而非我的名。”
姜眠笑道“如今想换回华国国籍,可非易事。”
姜淼淼抱臂“我是属于引进人才,正为鹏市经济添瓦加砖,华国应该不会嫌弃我。”
“那可不一定”
“姐”
三个少年少女突然兴高采烈地冲到姜眠跟前,喊得相当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