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的新生意居然还有点起色。这个被港口afia内部标定成“疑似非人”的家伙对于门口卖唱这件事可以说是乐此不疲。
吟游诗人的天赋让他对歌谣内容非常敏感。即使最开始几天都还是唱的异乡的歌,过两天过来,弹唱的歌谣里面,居然能分辨出一点流行音乐的调子。
对此,温迪表示与时俱进嘛
当然,在隔壁的酒吧里,常来的客人好像并没有怎么减少。
不同于在组织里混得风生水起的两个人,织田作却不是个忙人,最多需要操心一下家里那群不太省心的小孩。
“那里明明好像开的也不错,没有影响你们的生意吗”织田作问道。
“这倒没有。”酒保擦着酒杯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们又不只是做酒水生意的。你说是吧,织田先生。”
这倒确实。在这里开店、天天听不合法组织成员侃天侃地,总不可能真的是来卖酒的。
“但是最近倒是有个陌生人,常来我们这里。”
织田作跟随他的视线望向一旁。
那是一个穿着棕黄色风衣、米色高领毛衣的男人。他面容俊美,举止优雅,正专注地端详着手里的酒。他耳上有一边耳坠,形容端正,目光澄澈。
感觉到有人看过来,他把目光从酒水上移开,对那边一笑。
“今日还早,许多酒保尚未上班钟离先生,到这边来坐吧。”
这位温润如玉的男性点点头,端着酒杯走过来,非常礼貌正式地自我介绍“在下钟离,一介闲人而已,不知是否叨扰。”
“钟离先生似乎对酒水很有了解。”酒保解释道。
“先生说笑,略懂一二罢了。”钟离摇摇头,“我对这里这里的酒也不甚了解,不过是有几分积累,触类旁通而已。”
他轻轻抵着下巴,端起这杯酒“据这位先生说,这杯叫日出。”
“此酒入口,果香味颇重,也热情而火辣,正如先生所取的名字一样。”钟离尝了一小口,微微闭眼,“加入的红糖水,更是兑合上了果香中的酸涩;当红糖浆兑入橙黄色酒液,如有火云从杯底烧起,正好合上日出之红,生机勃勃、热情奔放”
“只是,似乎先生也加入了一剂酸涩而让人口舌生津之物才疏学浅,未能辨认出。”钟离睁开如同那杯龙舌兰日出一般颜色的眼瞳,温声说道。
“哈哈哈。”酒保笑起来,“只是比别人多加了些柠檬汁罢了。”
“为先生推荐这杯酒,也不是为了什么。先生的瞳色很特别,就好像这杯酒一样。只不过钟离先生显然比它成熟稳重的多,是我看错了。”
“无碍。”钟离微笑着摇了摇头,“果浆与红糖混合之后兑出酒水是金黄,还有一物亦是如此颜色。”
“黄金。”
“黄金”
太宰眼神离开手里的杯子,落到织田作身上。
被缠着讲述一半那位先生的故事之后,织田作思索片刻,从钱包里拿出一枚奇怪的金币1来。光泽不算夺目,好似经手过无数人,沾染过无数勤劳的汗水,不似刚打磨出来一样光洁,但是能看出其本质。
对于他们这些做非法生意的人来说,经常也会接触到使用黄金这种保值的硬通货的时候。
太宰随便一瞥,突然睁大双眼,猛地凑上去“快快、让我看看嘛”
“这是别人抵押在我这里的”织田作非常头疼,收起金币,“他说他忘记带钱包了,只能麻烦我付钱先用什么东西抵押在我这里但是,一个随手能拿出不常用的金币的人,为什么会没带钱包”
“给我看看嘛”太宰伸长手去够,带上些似真似假的央求,就好像看到什么新奇东西的孩子。织田作无奈,把金币抛给了太宰,后者接过,用袖子擦了擦,差点一口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