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修女很看重这件事。
当主教跟朱诺安说女修会已经答应招收她时,朱诺安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米里哀先生,请问这个女修会在哪儿呢我以后要去修道院里么”朱诺安想到自己要离开迪涅一阵逃离是非地的欣喜,又有一阵惆怅。她已经把主教家当家了,她还在这里认识了两个可爱的朋友呢。
“沙尔德圣保禄女修会在沙特尔。”主教看朱诺安不解的样子,拿出了地图给她看,“在巴黎的西南方向,如果您从沙特尔去巴黎会经过凡尔赛呢。”
这19世纪的地图,画的真详细啊朱诺安吃惊,感觉这法国地图跟200年后基本没有差多少。
“我们在这。”朱诺安手指着法国东南边陲,她第一次确切地知道自己所在的地理位置。
“是的。”
“离意大利很近。”朱诺安想到了小瑞尔威,这里应该有不少法意混血。
“是的。”主教目光哀伤又柔和,意大利他的重生之地。他在那里失去一切,却又蒙受天主启发。
“我以后要搬去沙特尔吗再也不能回来了”朱诺安看着地图上两地的距离,迪涅离那里真远啊。
“特蕾莎修女与我说好了,您礼成后的望会期还在迪涅度过,您明年再去那里,她们也好有准备。等去了沙特尔就开始初学期。”主教收起了地图,“朱小姐您得努力在望会期就把法语练好,到了修会里,您还得学习拉丁文呢。”
主教没有举荐朱诺安去他管辖下的小修道院,当初朱和仪给他铺好了路,他没有理由亏待她的后辈。沙尔德圣保禄女修会虽然历史和规模比不上方济各会和圣衣会,但胜在口碑好,行事也不走极端。
主教想到了那个永敬会,那时拿破仑还在位,他去巴黎参观过一次。他不明白那些姑娘为什么要终日鞭笞自己,日日夜夜跪倒在祭坛前。有崇敬天主之心是好,可是仁慈的天主也未必忍心见如此场景。
朱诺安顿感压力山大,且看她三个月法语速成。
“您以后还是可以回来的,圣保禄女修会并不禁足修女。”主教见朱诺安一脸惆怅,“这间屋子永远欢迎您,朱小姐。”
“谢谢您。”每次面对这样真诚的话,朱诺安都不知道怎样应对。
“对了,您的洗礼想安排在什么时候四天后可以吗”主教翻了翻最近的日程安排,想如果城里有新生儿,就安插朱诺安一起办了。
朱诺安算了算日子,四天后自己月经应该来完了“我听您安排。”
主教看了一下日历,哦,11月11日,不是星期天,正好教堂空着。“可以,那就11月11日。”
啊朱诺安这时才想起自己生日,原来日子过得这样快。洗礼就在自己的生日算是天意吗
“您怎么了这个日子不好吗”主教看朱诺安欲言又止。
“米里哀先生,11月11日是我的生日。”朱诺安哭笑不得。
主教倒是笑了,“朱小姐,看来您的诚心,天主已经知道了,所以天主才有如此安排。”
“还有什么生日宴比基督的圣体圣血更珍贵呢”主教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