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原谅我的冒犯主教先生”沙威退后几步,深深地朝主教鞠躬。
“没事,警察先生,您只是正当行使您的权力罢了。”主教依旧波澜不惊。“您可以继续搜查,只不过我这里并没有叫junonone的人。”
“不,不用了。主教先生,是我的错。有线索说那凶案犯在教会医院工作,我误以为您的府邸是医院”沙威自责不已,他没有停留,带着人退了出去。
他自责自己的鲁莽,这次他打听清楚了原来旁边那宏伟壮观的建筑才是教会医院,主教将自己府邸让了出去。
沙威想了想,让四个队员先回旅店,自己在医院旁埋伏蹲守。他不想再引起轰动,容易打草惊蛇,并且他相信自己能一招制服这个女人。
朱诺安吃了午饭又回了医院。
今天小瑞尔威的水疱终于好得差不多了。在他的软磨硬泡下,雷奈克医生终于同意让他去庭院里散步。
朱诺安在一旁当保姆看着他。
小瑞尔威倒是没有乱跑,而是拿着画板和铅笔,乖乖地蹲在一边给草木写生。朱诺安的工作就是盯着他,别让他乱挠,结痂期的水痘是最痒的,而且这时候挠掉痂肯定会留疤。
她发现这孩子动如脱兔静如处子,一旦进入画画状态简直入禅了一样。她不禁反思自己平时摸鱼也会玩手机。唉,比不了比不了。
朱诺安探头看了看他的画板,纸上画的都是完整的植物,从叶子到根茎,有点像植物图鉴里的插画。
“你知道这些植物吗”朱诺安太无聊了,开启法语瞎聊,语言就是要多练。
“黑头发小姐您吓到我了”小瑞尔威被耳边突然的声音吓得一哆嗦,笔下线条都歪了。
小瑞尔威觉得她的姓太难发音了,决定叫她黑头发小姐,朱诺安也随意让他叫。
“对不起。”
“呼,好吧,我不知道它们叫什么名字,但是我想记录下来,说不定以后就知道了。”其实小瑞尔威看到野花野草昆虫飞鸟,就看到它们长的都不一样,可是没人知道它们是什么。
唉,可惜19世纪没有博物君,不然就拍照发微博问他了。
朱诺安突然听到一阵翅膀腾飞的声音。她抬眼望去,草丛里一只长得十分招摇的鸟在甩着尾羽。她定眼瞧了一会儿,好家伙,说博物,博物的亲儿子到。这不是戴胜吗
小瑞尔威也看到那只鸟。
“我经常见那种鸟,长得好漂亮。”他赶紧现场写生。
“它叫”朱诺安张嘴,卡顿了。戴胜怎么翻译她用尽词汇量,“五彩鸡。”
“五彩鸡好华丽的名字。”小瑞尔威点头。
只见这只鸟在地上啄什么,一阵银光反射。朱诺安一时被刺了眼,突然反应过来,它在啄她掉了的胸针。
她弹射起步冲了过去,誓要从鸟嘴夺下它。她怕戴胜给叼走了。戴胜确实叼着那胸针准备起飞,朱诺安都无望了,她没翅膀追啊。突然一枚石子从她身后而来,直接把刚起飞的鸟打了下来。
小瑞尔威赶过来“我的石子准吧”
“谢谢你瑞尔威。”这准头确实非常行。朱诺安捡起了地上的船锚胸针。它又回来了。
小瑞尔威准备去抓鸟的时候,那戴胜醒了,翅膀哗啦啦地留下羽毛飞走了。原来只是晕了。
小瑞尔威捡起地上漂亮的尾羽,阳光下折射着五彩的光芒。“原来真的是五彩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