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诺安被困屋子里又一天后,雷奈克医生终于宣布隔离解除,医院重新开放,但是小瑞尔威还得在病房里隔离直到水疱脱落。
呼,果然是误诊朱诺安想自己要是遇到真天花,恐怕现在已经没命了。她隔离后的第一件是就是找到雷奈克,她要赶紧种痘,疫苗保命啊。
“zhu小姐,您立刻种不了。”雷奈克面露难色,因为这快入冬的时节找一头患病的牛有点难。
朱诺安倒是想起主教院子里那两头花母牛,她要回去仔细找一遍牛身,如果有痘就太好了。
杜布瓦跟朱诺安一起出了医院,他们终于换回原来的衣服。
杜布瓦现在归心似箭,他感叹还是做学生舒服啊,本来他为翘课洋洋得意,结果在医院干了四天的杂工,吃到自己煮的难吃到极点的饭才感叹所里的食堂伙食真不错。
他们敲了敲餐室小门,马格洛大娘来开了门,她吃惊“医院病人好了”
朱诺安和杜布瓦隔着两米跟马格洛大娘说话“没呢,病人单独隔离了,不是大传染病。”他们不知道主教屋里三人有没有种痘和得过水痘,怕把病气带回来,都快站到大街上了。
“您种过痘吗得过水痘吗您也问问主教先生和巴狄斯丁姑娘。”
“牛痘哇我早就得过了。水痘也得了。”马格洛大娘从小做农活,当挤奶工,连种痘都不需要就有抗体。“你们等着,我去问问主教先生他们。”
不一会儿,马格洛大娘就回来了。“主教先生和巴狄斯丁姑娘都得过。先生叫你们进来呢。”
主教现在在经堂办公,正好叫杜布瓦过去。朱诺安看了看墙上的日历,今天已经10月25号,她来这世界已经20天了。她突然想到自己那块被扣押的手表,她记得好像领取日期在10月19日后
朱诺安上楼回房间拿那张回执单,路过巴狄斯丁的房间,她看到巴狄斯丁已经把羊毛纺好,开始架着织机织布了。“日安,巴狄斯丁女士。”朱诺安打招呼。
巴狄斯丁看她健康的样子,心也放下来了“日安,zhu小姐。您没事回来就好。”然后继续动手织布。
朱诺安对织布很感兴趣,但是她还要看看那张回执单呢。她记得她一直放在枕头下,但这几天马格洛大娘肯定打扫床铺了,希望她没有搞丢它,那玩意值好多钱呢她还盘算着这几天跟主教告假,去布里尼奥勒警局取手表,这样她就有一大笔钱了。有钱又定居,马上可以开始农家乐养老生活了。
她翻过了每一层被褥,在房间里趴着地板找了一通,没有
朱诺安无比焦急,她又下楼在后院找到马格洛大娘“马格洛大娘,您有没有看到一张纸,在我的房间”她发现自己一紧张,法语居然流利了好多。
马格洛大娘正在菜地里拔胡萝卜,她直起腰想了想“哦那张背面很脏的纸我收拾您的被褥下楼时,被褥掉在地上才发现它,主教先生拿走了。”
朱诺安听懂了“主教先生”,那张纸主教拿走了她在花园里往经堂的窗户里瞧了一眼,主教在和杜布瓦讲话呢。她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了。
她正在踟蹰呢,马格洛大娘见不得人闲“juno姑娘,您没事的话,可以去厨房洗菜吗咱们马上要用午饭了,谢谢您。”
马格洛大娘开放了她的私人地盘厨房给朱诺安,这是顶级的信任了。
“约瑟夫,所里我已经给你请了假了,不用担心。”主教让杜布瓦搬椅子坐下。“你参与这次紧急事件学到了什么吗”
杜布瓦开始跟他的老师汇报他这几天的学习实践。主教一边听一边点头。
“而且我还跟zhu小姐学到了一些中文,太有意思了。”杜布瓦很高兴能有个中国土著纠正他的发音。
讲到朱诺安,昨天市长和议长都来拜访他,谈到了省里发生的这么一件事主教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文件和那张警局回执单。这个姑娘,这件事,他下午再跟她亲自谈。
“你还是对远东感兴趣吗”主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