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胸衣并不贴身,而且一穿就可以穿很多年,平时并没有人来买。店主拉开帘子给她们展示了零零散散的一些“这些都顶好,从巴黎来的。用料不是木头,而是鲸鱼须呢。”
巴狄斯丁点点头。她是贵族出身,自然能判断。
朱诺安惊了她以为帝政时期女人不用穿紧身胸衣了呢她不想束胸和束腰
她求救似地看向巴狄斯丁。老女士眨眨眼,忽然想起中国女人好似不束腰。“现在店里有短款的胸衣吗”巴狄斯丁问店主。
帘子里陈列的胸衣多半还是路易十六时期和大革命时期的倒梯形款。
“有是有,不过价格相比那些较贵。”妇人翻找着,找到了一件像背心一样的短胸衣,“这也是从巴黎来的,时兴款。”
巴狄斯丁让朱诺安脱下外裙,在店里试试。当朱诺安穿上胸衣的时候,她感觉这好像就是平板版的现代内衣,像背背佳
巴狄斯丁帮忙拉紧了绳子,胸衣边缘卡在肋骨上。
“嗯嗯可以了巴狄斯丁女士”朱诺安赶紧喊停。如果自己调松紧的话,好像也就是普通内衣。她看了看自己的胸,有了这个也好,她在男人面前胸前没点什么遮挡总感觉很危险。
“我觉得可以。”朱诺安调松了一点绳子。
“嗯,那您先穿着吧,不用脱了。”店主看到巴狄斯丁点头。
“巴狄斯丁姑娘,一共10法郎。”店主拿纸包了那一件外裙和其他内衣,帽子和胸衣朱诺安都穿戴在身上了。
巴狄斯丁姑娘从随身小包里拿出两枚5法郎的硬币付了钱。朱诺安挺不好意思的,白嫖了房租又让人家破费。
巴狄斯丁日常也没有一次性花过这么多钱,但是她没有怨言,她服从哥哥的意愿。
然后朱诺安抱着大纸包又赶去了警察局。先前答应过泰伦斯警官去报道的。
这次有巴狄斯丁姑娘在旁边做翻译,流程很顺利。当泰伦斯警官知道她是中国人的时候非常惊讶,问她在巴黎可有档案,这样就不用建立新档了。
“噢,我只是听说几十年前巴黎警局也接待过中国人。一般远东来人都会由教会直接送到巴黎。”得到否定答案后,泰伦斯有点失望。
“那请问您是怎么到达法国的呢”
朱诺安只得再次糊弄过去,说穿越的话,自己会上宗教裁判所还是疯人院
泰伦斯警官没有多计较,她现在居住在主教先生的住所,主教应该非常信任她。他尊敬主教。
“ju小姐,您填好这张表,在我们这存个档就可以了。”
这次填表,朱诺安填了自己真正的姓名,nuoanzhu。因为这是正式登记留档,不像一开始被拘留。她不想用假名糊弄,毕竟她的档案归在主教户下。
当她走出警察局,她想自己在法国终于不是黑户了。
当她们回到主教府时,主教正好从经堂出来送客,他一边走一边和一个青年讨论什么。朱诺安准备绕过去上楼,把手里的衣物放好。
“zhu小姐您在这”杜布瓦看到了她。他注意到朱诺安和上午不一样,她戴了一顶帽子。“您真的住在主教先生家这也太幸福了吧”他满满的羡慕。
“我要谢谢主教先生多亏了他的好意。”朱诺安只能这样说。
主教笑眯眯的,他知道他的学生一直有去东方传教的意愿。杜布瓦进入教士培育所后就一直朝这个方向努力。
“主教先生,我可以留下来吃饭吗”杜布瓦可怜巴巴地看向他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