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艾尔,五天过去了”若贝尔夫人胸脯剧烈起伏,她怒瞪着桌子对面的灰发男人。
“夫人,这些天警员们都在为这个案子服务。”马艾尔的眉头也纠结一团。他亲自去给那对声称见过嫌犯的父女坐了笔录,外貌衣着和小若贝尔朋友描述的一致。就是现在小若贝尔失忆了,而这个案子居然没有一个目击证人如果小若贝尔记得嫌犯样貌,他便可以请画师画出,然后通报给周边警局
“我说了在我丈夫从巴黎回来前抓人结案无论什么方法”若贝尔夫人咬牙,她现在就想抓到那个贱人判她终身苦役不她要那个贱人死绞刑断头台
“我丈夫昨天从巴黎出发了。”若贝尔夫人语调突然平缓,她现在的神情任谁人看了都觉得阴狠。
“”马艾尔警官闭眼捏了捏眉心,只能扩大调查范围,本城搜了个底朝天都找不到人。嫌犯可能早跑其他地方了,或许他可以从嫌犯的家乡着手调查。听那父女说那人那天傍晚从西方的街道入城,一路向东走。也许他应该向布里尼奥勒和格拉斯警局都发内部函件请求配合调查。
“夫人,我们会通知周边警局进行秘密排查。我们最终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吃饭”沙威例行送饭到警局牢里。
吉普赛人自从东方人走后越来越没有精神,她现在像咸腌菜一样背对着牢房门躺在石床上,每天不说话只管睡觉。
又是呲溜一下,沙威把盘子滑进去。
这些天吉普赛人没有叫骂了,沙威认为这是她心甘情愿伏法的表现。呵终于在法律面前你是什么东西
“明天上午押送你去大区法院”
“”
明天她的案子就要开庭,这流程加急得每一秒背后都流淌着警察局长的金钱。哥迪维娅好像已经接受自己的命运,看来自己是要死在这个案子上了。小富勒为了保全自己名声肯定想弄死她吧。
她慢吞吞地从床上起来,坐到地上,拿着面包就开始啃。她连一眼都没有看门口的狗警察,一句话也没有讲。吃完把盘子一扔,又躺回去了。
尽管这种情况都发生好几遍了,沙威还是面色铁青。不尊重执法人员也是在蔑视法律如果每个犯人都像那个中国人一样服从
再一次,他扔盘子到水池里,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更生气了。他直觉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不应该向局长隐瞒那个中国人的性别,他应该依法关押她,而不是治安处罚一天放任一个违反法令的外国人在辖区内乱跑是非常不负责的
他用力洗盘子。自他从马赛回来第二天就在布里尼奥勒巡城调查,每个人都说自那天怪人被关警察局就再也没见过了,还有人问他“难道你们放他出来了吗多可怕呀”
沙威觉得自己太失职了。这种危险人士就不应该从他眼皮底下跑走自己居然还教她说再见
他眼前又浮现她笑语盈盈的样子,火大他把盘子放在架子上,准备去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