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们口中的那个女人,她往哪走了”冉阿让见状,压制心头怒气,放缓了声音。
“那边。”终于有人指路。
冉阿让奔过去发现又走回了市政广场。他真的累了,捏了捏眉心。看来她在城里,他还有手续需要办不能耽误,他决定办好手续安排好住处再来街上找她。
冉阿让找到市政厅,花了一刻钟办好了签到手续。是的,他的自由就是政府规划好的路线,从土伦到蓬塔利埃,一路上都需要打卡,而到了蓬塔利埃,他的下半辈子就在那里蹉跎另一个社会监狱。
他出来朝市政厅旁边的警察行了一个脱帽礼,就往旅店方向去了。他需要先订好房间和食物。天很快就暗下来,他想到朱诺安只穿了一件单衣。他和她都需要食物和床铺。
朱诺安搓搓自己的手和肩膀,她还疑惑气温怎么降得这么快,然后想起来这还在阿尔卑斯山区啊这教堂位置也太难找了吧她不信法国这种老派天主教国家的小镇里居然没有教堂她哈一口气在掌心,发现已经能看见白气了。
天边是烟紫色的云霞,快天黑了。
她走过一个街角,看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旅店。如果她有钱的话还没等她多想,她就看到一个背着大背包的人垂着头从那家华美的旅店里走出来,而好些人围立在店门口和街道旁对那个人指指点点
什么情况又是一个天涯沦落人
朱诺安真的受够了那些长舌夫长舌妇了,她经过的一路都被人这样指点,虽然她听不懂可以免疫语言攻击,但是那些眼神真的很令人不爽啊
那人身材高大却垂头丧气贴着墙根走,朱诺安远远看了一会儿,怎么感觉像john
“john”
冉阿让突然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那个发音不准的jean是她
他立刻抬头,转身就看到她挥手朝他跑过来。
冉阿让看到了在他身后戳他脊梁骨的人们,他也看到了她。
这一刻他心里无比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