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要是在大陆往东走,走到大陆的尽头,就是中国了。”
“好远,中国真的遍地都是黄金和蜜奶吗”
“不是。”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偷渡来的吗放心,我发誓我不告诉任何人。”
“如果你相信中国遍地是黄金,我为什么要偷渡到这个破烂小山村呢”
“啊布里尼奥勒在你眼里算破这是方圆百里最好的城镇了”
“你认真的”
“你眼界好高,看来中国确实是富庶之国。在你们国家应该人人都有精白面包吃,人人都穿丝绸吧”
“其实中国人更喜欢吃白米饭,但确实好多年没有饥荒了。至于丝绸,即便对于中国人自己都还是有点贵的,不过平民想买也能买得起。”
“啊平民也买得起上次富勒那个男人跟我说他花了50法郎才买了半匹丝绸,而且是里昂货”
“难以想象”,其实朱诺安现在对19世纪的法郎价值一点概念也没有。
“你说还有很多中国女人像你一样”
“对,我很普通。”
“多么了不起啊可以穿裤子你甚至剪了短发”
“这不是我的功劳”,都是百年女性前辈抗争来的权利。
“你说中国女人这样自由,假如一个中国女人跟有妇之夫私会,她会被判刑么”
“不会”,朱诺安撒谎了。在现在,在清朝,女人这样干得被浸猪笼的。但朱诺安不想让她的新朋友太绝望。
“真好,我这辈子没希望了,下辈子再去中国”
两个女孩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然后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