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扶宗原先还带着些漫不经心的眸子内闪过一丝惊骇,但那惊骇却被他很好的压了下去,转而不明着一张面色看向黑眸少年,冷声道
“我不知晓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与语冰学妹既是生长在俞朝,自然是此方世界的人。
你方才所言,究竟是谁告诉你的”
见这扶宗反应异常激烈,夏崇扯了扯殷红异常的唇瓣后,食指与中指敲击在木桌上,对上柳眉少年带着些探究之色的眸子,回他
“自然是小冰告诉我的了。
怎得,你这是被我说中了,反应这么强烈作甚”
一听竟是闻语冰说的,扶宗欲要清除夏崇记忆的想法瞬间做罢。
毕竟闻语冰是管辖这方小世界的小天道,由她言出的话,自然无法再做出些更改。
但,看这夏崇的样子,她对他所言之话应当做了保留,估摸着并未将她自己是小天道一事言出。
猜测到这一点,他压下心下的震惊,平息起心情润声回道
“自是不可能。
我与语冰师妹二人皆是凡人,只是好奇这等荒谬之言是谁言说给你听的。”
见这扶宗绕来绕去,就是不肯将先前他带走闻语冰之后做了些什么告诉他,夏崇知晓这样下去只是浪费时间,也不心急了。
心想着横竖他日后与这扶宗相处的时间还长,终有一日,他自会知晓答案,便又在喝了一口茶水之后回到榻上看起了书册。
尽管有前世的记忆在,对于秋游结束不久之后的升学考他也不是很有把握可以拿到第一甲。
由于有常旭课长那个钱庄少庄主在,导致太乙书院每次升学考的前三甲都可以获得不菲的银钱。
如今他养父的病症还需要人参吊着,他便需要多在挣取钱财上下些功夫,不可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挣到钱财的机会。
扶宗见他没再追问,反倒是回到榻上看起了书册,知晓他应当是放弃了。
眸子微闪过后继续端起茶杯,拿起被他扣在木桌上的书册。
只是,心思却并不在书册的内容上,而是想着,闻语冰究竟和夏崇这个凡人言说了多少不该言说的事情。
是夜,船只外的海面上骤起了巨大风浪,伴随着瓢泼雨势袭来的,还有闷沉的惊雷与刺目的闪电。
海浪带着贰号船只来回摇摆了起来,让船只像颗马球一般被海浪与风势拍打着。
如此颠簸的情况下,船只内的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少客人实在受不住从不结实的船房窗子处刮进的冰冷雨水,直接离开船房到了船只每一层的大厅处。
其中,自是也包括闻语冰与夏崇二人。
闻语冰在听到从船只外响起的闷雷时,心下便隐约生出了些担忧。
先前她和那气运之子还待在禁闭山洞的时候,他便对于这雷声很是抗拒。
心下想着想着,她这步子便不自觉穿过拥堵的人群,上了船只三层处。
此时夏崇也刚刚和扶宗二人从船房内出来,手里正提着船只上备用的灯笼,面色有些不大好。
饶是这会儿聚集在船只走廊处的人声将那轰鸣的雷声遮盖了不少,他受到那雷声的影响却还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