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踩到白蚌了。”白芜皱眉,一只手拉着南遥的手,弯腰用另一只手去摸脚下的白蚌,“摸到了。”
他说着将白蚌“哗”一下拿出来。
白蚌被拎出水面,还在不停地往下滴水,温润的蚌壳闪着阳光,看起来非常美丽。
白芜盯着这个白蚌看了一会儿,“不愧是我们养的白蚌,足足长大了一圈。”
“好歹喂了那么多料,长大也是应该。继续捞,先把它们扔到岸上,等会儿统一开。”
“好嘞,我往下游摸,你往上游摸。我们比一下谁摸得比较快。”
“不急,安全重要。”
“玩一下嘛,那么浅的溪流能有什么不安全反对无效,当你答应了,我们开始比啊,谁赢了记得答应对方一个小小的要求。”
南遥闻言顿了一下,眼神微妙地往他身上一扫,唇边带着点笑意,“你确定”
两人还挺经常玩这个游戏,上一次玩大概在六天之前。
白芜又想起那个难以言说的夜晚,感觉自己的腰有些疼。
他在南遥的注视下,看看他们站的位置,感觉这次赢的几率比较大,挺了挺胸膛,“怎么不确定了我摸到入湖口,你摸到没有白蚌的地方为止,怎么样”
“比吧,输了别耍赖就行。”
“谁耍赖了我什么时候耍赖过不跟你多说了,我们这就开始比。”
白芜的优点有很多,其中一个重大的优点便是言出必行,他几乎不为自己找理由,也不想办法规避曾经答应过的事情。
南遥听见他的承诺,立刻弯腰在溪流里摸起来。
两人都是干惯了活的人,动作很快,速度几乎不分上下地一摸一个准。
白蚌像雨点一样被扔到了岸上,发出了咚咚的响声。
他们摸白蚌的时候,会特地拿到眼前看一下,个头足够大的白蚌才扔到岸上,个头要是不够大,则会扔进溪流里。
白芜卯足了劲想赢。
他头也不抬地往下游摸过去,摸白蚌的时候,有时候也会摸到一些鱼,尤其是一些食草的鱼类。
这些鱼类通常个头不大,也就他们巴掌那么大,肥倒是挺肥,肚子圆滚滚,白芜要是摸到了也不跟这些鱼客气,会直接扔到岸上的草丛里。
这些鱼晚上要是收拾一下,无论炸成鱼块还是吊成汤,味道都非常不错。
摸白蚌的工作不算繁重,不过需要他们一直弯腰直腰,一上午下来也很累。
白芜没有看南遥,一直在干活,好不容易摸到了入湖口,他转头看南遥,想跟南遥说赢了,没想到南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岸上了。
“你怎么那么快是不是作弊了”白芜站在溪流里,叉着腰轻喘,“你什么时候摸完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就刚刚,比你早一句话的时间。”
“你该不会是看到我已经快摸完了,特地提前站到岸上去吧。”
“我是那么没信誉的人”
“我不管,我要检查一下是不是有漏网之鱼,要不然你怎么摸得那么快”
白芜跑到岸上,啪嗒啪嗒地走到溪流上游,重新下了溪,在溪流里摸了起来。
他在溪流里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几个白蚌,仅有的几个白蚌还是个头较小,属于他们这次不收割的那一类。
白芜狐疑地抬头看南遥,“居然真的没作弊,你怎么那么快”
南遥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身边的畚箕,“我直接用畚箕拉过去,拉一轮,溪流里的白蚌就被我刨完了。”
“还能这样”
“怎么不能顶多捞出来的白蚌损伤比较大,也比较费畚箕,这不算”
“算”
白芜敲了敲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