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你选择帮我刷一个月的马桶,还是说真话”
“真话。”庄昏晓态度坚定,要知道刷马桶是他最深恶痛绝的事。
“好,我的问题是,”我奸笑“上次你拍照时穿的内衣尺寸是多少,abc”
“”
我将刷子递到他手上“刷马桶去吧。”
最后例如,今天。
庄昏晓在浴室中修理坏了的水龙头。说起水龙头,这厮绝对是市中心喷泉家亲戚,时不时就给你玩一招花式喷水。这不,好不容易修好,庄昏晓衣服就湿淋淋了。
“我先回去换衣服。”
庄昏晓说着便要往外走,却被我拉住“不用麻烦,这里有。”说完,我一溜烟跑到卧室,再一溜烟跑回浴室。拿出一条半长裙,忍住笑,对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喏,这个不错吧--反正你也是穿过的。”
说这话时,庄昏晓是蹲着的,我则站着,按理说,应该是我俯视他--而实际上,他的眼神,却像是在俯视着我,一种淡淡的轻蔑,居高临下,带着点点的冷,此外,还有一丝火苗。
就这么,庄昏晓静静地看着,直到我的脸被他盯得有些发麻,才缓缓说道“也许我该做点让你笑不出来的事。”
说完,他站起身,向我走来。
他穿着件白t恤,此时被水沾湿,紧紧贴在胸膛上,显出精瘦的肌肉的轮廓,一点一点地起伏。他的头发,也是湿润的,光滑的,沾着水。而在平时,他的头发,是软的,记忆开始起作用,我的手心有点痒。
不只是手心,还有我的唇--他来到我面前,站定,低头,开始吻我,轻轻的,一点一点,像轻啄。
我下意识地后退,他则逼近,渐渐地移动,直到我的背贴在磨砂玻璃上。冰凉的,微微的凹凸,一种奇异的感觉。
庄昏晓的手先是捧着我的脸,然后慢慢向下,在腰际停住,轻轻一挑,入了衣物内,就这么沿着腰肢,缓缓地上移。他的手,是修长的,掌心有薄薄的茧,滑过肌肤,引发一阵颤粟,扩散到四肢百骸。
前面是如火般的庄昏晓,后面是冰凉的磨砂玻璃。
我如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两种极致的感觉在碰撞,交融,让人昏眩。
“庄昏晓放开我。”我咬住下唇,声线微抖“我错了再也不会笑你。”
“这不是惩罚,这是我一直都想对你做的事。”庄昏晓没有停止,而是更进一步。
我被迫仰起头,看着浴室的灯,那是柔柔的淡黄色,看久了,有一种恍惚迷离的感觉。
正在一片混沌中,忽然感到腰部异样难道是要擦枪走火了我瞬间回过神来,拿起旁边装满水的木浴勺往我们俩头顶一倒。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之后,我们俩都成了落汤鸡,狼狈不堪,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
我抹去脸上的水,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我想我们都该消消火。”
庄昏晓颌首赞成,他站在一旁,等了会,待呼吸渐渐平息,便道“好了,火消了,我们继续吧。”说着便走上前来,想重复刚才的所作所为。
“庄昏晓”我使劲将他推开,面红耳赤地看着他,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好险好险,差点磨枪走火。
庄昏晓仔细地看着我,眼中忽然露出戏谑的光“祝莞尔也会害羞”
“女人天生有权利害羞的。”我瞪他一眼,踌躇了会,又道“我觉得我们现在不该这么做。”
“为什么”他环住双臂,看着我。
“因为”我犹疑片刻,低声道“我没有准备好。”
“没关系,我准备了。”庄昏晓说着便从裤子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小的蓝色袋子,微笑道“草莓味,波纹型。”
我“”
庄昏晓,我指的不是这个好不好
但是
“你怎么会把这个东西带在身上的”我怀疑地问道。
这种东西,也只有bt才会每天装在自己裤袋里。难道,庄昏晓也是其中一员不过话也说回来,他们家,能出正常的人才奇怪呢。
“因为时间到了。”庄昏晓回答。
“什么时间”我疑惑。
庄昏晓上前一步,低下头,凑近我耳边,轻声道“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的时间。”
他暖暖的气息有意无意地吹着我的耳朵,那种痒痒的难受,逐渐扩散着。我受不了,将他的头推开“好好说话究竟是什么时间”
“我制订的时间。”庄昏晓慢慢解释道“一到三个月,牵手接吻拥抱。三到六个月,滚床单。六个月时,结婚。”
“你什么时候制订的”我惊问。
“大概是我们认识的第三天吧。”庄昏晓好整以暇地说道“当时你居然还没发现我是假冒的,我就想,这女人这么笨,一定很好骗,而且又会煮饭,以后我也饿不着了,不要白不要。”
不要白不要。
不要白不要。
我气得连气都生不起来了。
这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