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斐不多客气,先拿起筷子横扫一番。
吃几口觉得菜食很是可口,又伸手拿起注碗里的酒壶,往白玉杯子里倒酒。把自己的杯子斟满酒,她又看向陆乙问“你喝不喝”
陆乙没什么所谓的样子,把酒杯稍稍推过来,“喝点吧。”
姜斐顺手给他的酒杯也斟满,放下酒壶自己先喝一盅,咽下去尝了味道说“味道有点淡,没什么酒味,度数应该很低。”
陆乙端起白玉杯子,“这时代只有纯手工酿的酒,提纯工艺不行,一般都十几度左右,最高也高不过二十度,肯定没你喝过的酒味道重。”
姜斐放下酒杯,顺话聊天,问陆乙“你酒量怎么样”
陆乙从容道“千杯不醉。”
姜斐“”
真不服不行,论装叉这一块,目前他可称为天花板。
姜斐拿起酒壶又给他满上,“那你多喝点。”
不过以这酒的酒精度数来说,酒量好点的人确实可以喝很多而不醉。姜斐觉得以自己的酒量来说,也能喝个两三斤没有问题,不过撑肚子就完全没必要。
她和陆乙坐着吃菜喝酒,尝遍州桥美食。
酒水她都当成饮料来喝的,偶尔端起杯子和陆乙碰一下。
酒过三巡,姜斐吃饱了肚子,脸颊上因酒意染开两朵娇如桃花般的粉红。酒吃的是恰好的量,从身体感受上来说,是刚刚好的微醺状态,很舒服。
她搁下筷子杯盏,对陆乙说“我吃饱了,也喝足了。”
陆乙自己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拿湿布巾子擦手道“那就回去吧。”
擦完手他叫跑堂的进来,让跑堂的把桌子上剩下的菜食都打包起来。因为点的东西多,出去买的东西也不少,所以有些菜都只吃了一口。
打包好东西,陆乙和姜斐起身先行带路。
跑堂的拿着菜食在后面跟着,送他们出酒楼一直去到马车上。
在桌子边坐着的时候,陆乙身体上就有了一些感觉,飘忽忽的头晕,但他没当回事。然后在他从桌子站起来的一瞬,他身子不受控制地猛晃了两下。
他单手撑住桌沿,低眉闭眼片刻没动。
姜斐看到他这副状态,意识到什么,笑起来问“你不会是醉了吧”
陆乙深深吸口气,睁开眼睛手脱桌沿,强作淡定道“起猛了。”
姜斐看到他两只耳朵都红透了,明显是一副有些醉了的表现。但看他不承认,她也没再当着跑堂的面继续调侃他,跟在他身边出阁间,走过主廊出酒楼。
出了酒楼吹到夜晚的风,陆乙觉得舒服了一点,但那种有点不能自控的飘忽感却更明显了。好像身体被打开了某个开关,处处都在放飞的边缘。
好容易卖着稳稳的步伐上了马车,他有点强装不住,一屁股坐在马车上,闭上眼睛往车厢壁上一靠,抬手扯了下衣襟,感觉又热又束缚。
姜斐后上车在他旁边坐下来,简直要笑死了。
马车车帘落下,她端详陆乙一会,“你真醉啦”
陆乙闭着眼睛靠在车厢上不动,出声道“没有,我很清醒。”
姜斐忍着笑,看着他染上红意的侧脸,“你不是说你千杯不醉吗”
陆乙脑袋靠在车厢上,以接触点为支点转一下,转向姜斐,睁开眼睛来,看着她说“我确实千杯不醉,酒精不会影响我的身体,更不会影响我的意识和神志。”
姜斐摆出一副“我信我信”的表情,却在他眼前伸出两根手指,问他“这是几”
陆乙看看她手指,出声回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