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两人现在不清不楚的关系,庆祝什么的,也只能是在床上庆祝了。
谢梵坏主意打得啪啪响。
他是翻墙进去的,一落地就发现了不对劲,院子里几盆花全倒了,地上有凌乱脚步,房门打开着。
谢梵意识到不对,连忙进屋找人。屋里空荡荡的,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是迷香。
叶微被人劫走了。
意识到这点后,谢梵脸色瞬间苍白,深邃的眸子沉沉的,像漆黑浓重的墨色。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迷香的味道还没散尽,他们一定还没走远。
谢梵循着地上散乱的脚步,来到墙角,轻轻一跃落在墙上。这里视角宽阔,能看得很远。
他看见打更人晃晃悠悠行走;
看见宵禁后禁卫巡逻街道;
然后看见不远处有个身影在黑暗里跌跌撞撞。
迅速锁定了目标。
沈寒害怕被禁卫军发现,只敢在灯火找不到的地方摸索着行走,懊恼早知道他就不该亲自来,让手下办事就好了。
突然,他被一颗石子绊倒,“咚”的一下摔到地上,面朝下,差点摔破相,还好及时护住了脸。
沈寒越发后悔,他何时受过这种苦
后悔也没有,只能慢吞吞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粘的灰尘。等站直了,一抬头,发现对面有个人站在那里,正幽幽地看着自己。
他腿一软,没站稳,半坐到地上。
哭丧着脸,结结巴巴说“谁谁谁呀。大晚上的不要吓人。”
他睁大了双眼仔细去看,终于看清了那人相貌,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自己还不如晕过去好。
“沈寒,”谢梵记得这人,庆国公长子,联合温容把叶微送到他床上的人,他当时没有要沈寒性命,只是让人惩戒了一番,没想到他非但不收敛,反而又把叶微绑走。
这次准备送到谁床上
一想到叶微可能会被送到其他男人床上,他就难以压抑心中怒火。当初叶微可是差点就被温容送到庄献床上,每每想到这件事,他就起庆幸,还好是他。
“叶微在哪”那双漆黑的眸子看着他,带着冷意。
“我我不知道”不能说,这事跟他无关,他什么也不知道,说出来就完了。
不能说
沈寒瞳孔微缩,呼吸困难,他垂眸,看见一双手掐着他的脖子,越来越用力。他瞬间明悟,太子真想杀了他,这是他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
“我说我说,”脖子上的手松开,他大口呼吸,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景王府他在景王府。是景王做的,与我无关。”
话音刚落,谢梵看都没看他一眼,甩袖离开。
沈寒瘫坐在地上,还没缓过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打更人的敲锣声把他的魂也敲回来了,他终于爬起来。
只是还是不解,为什么太子殿下会出现在这里,他跟叶微是什么关系
不行,他要回家,赶紧回家。
太子不会放过他的,他要去求他爹保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