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奔跑在风中,急促地喘息着,渴望得到她的一丝应答,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求你了”
夜空下,只剩风声和脚步声。
荆逾不敢停下,步伐飞快,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掉在胡蝶垂在他心口处的手臂上。
她像是听到他的祈求,手指微动了下,用仅存的意识,断断续续回应道“荆逾哥哥”
“我在。”
“背着我很累吧。”
“不累。”荆逾缓着呼吸“你一点也不重,很轻的,我在以前在队里训练,负重跑比你重多了。”
“荆逾哥哥”
“嗯”
“对不起。”胡蝶闭着眼,眼泪落在他肩上,像打下烙印一般的痛。
“没有,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荆逾紧咬着牙根,眼眶通红,“从来都没有,我们小胡蝶最好了。”
她带着鼻音“嗯”了声,委屈却在这一刻怎么也刹不住,“可我想不通,为什么是我啊”
是啊。
为什么是她呢。
荆逾也找不到答案,他不知道怎么说,安慰在此刻仿佛杯水车薪,他沉默着,听着她不曾有过的哭诉。
她说不想生病。
不想吃药。
不想父母难过。
抵达医院前,荆逾听见她带着哭腔,最后说了句“我真的好想再回到冰场”
他还没来得及回应,她已经被送进急救室。
蒋曼和胡远衡接到电话,也等在急救室外,荆逾跑了一路,白t湿了大半,手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去洗洗吧。”胡远衡朝他走过来,“辛苦你了。”
荆逾刚才灌了太多的风,喉咙很干,想说没事,却没发出声音,只是摇了摇头,失魂落魄般走进楼道尽头的洗手间。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狼狈又迷惘,除了手上,肩上也有血渍。
荆逾拧开水龙头,抄了把凉水在脸上,想起什么,又关上水龙头,掏出手机给营地的老板打电话。
“丁哥,我朋友出了点事,我带她来医院了,莫海一个人睡在帐篷那边,你帮我看着点。”
电话那头应得爽快,又关心道“你朋友没事吧”
“没事。”
“行,知道了。”
挂了电话,荆逾将手机放在水池旁,又拧开水龙头,开始认真仔细的清洗手上的血渍。
只是越洗,难过越清晰。
他停下搓洗的动作,俯身垂着头,手撑在水池两侧,比脸上的水更快落下的是眼泪。
百度搜,最快追,更新最快
又换域名了,原因是被攻击了。旧地址马上关闭,抢先请到点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