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惊澜无意识的握紧了拳,不知想到了什么,像在跟什么人赌气似的,头一歪,道“不必,我喝我的酒,叫她干什么。”
师无桀挑起一边眉,道“真的不必”
纪惊澜白了他一眼,毫无意义的哼哼了两声,道“说了不必就是不必,你这个人怎么多话,你还去不去喝酒,不去我自己一个人去了。”
师无桀笑眯眯的道“去去去,这就走”
二人从房间出来,纪惊澜斜斜的扫了对面房间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师无桀看了一眼身旁大门,再看纪惊澜,故意大声道“阿澜,你不认得路,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说来好笑,纪惊澜是个大路痴,同一条路,不论走多少次,他都有可能迷路,一旦出门,那可以说是灾难,所以,纪家从小就不太放心让他一个人出门。
纪惊澜的声音远远传来,怒道“说得好像你就认得路了我才没那么蠢”
另一边,宁青溪他们订的房中。
老板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诡异心理,给他们开的是一间单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酒店最后一张床已经给纪惊澜和师无桀他们了,所以,想换房都换不成。
宁青溪揉了揉眉心,扶着陆聿寒在一边坐下,道“你先坐。”
似乎是从她语气里听出一点微妙,陆聿寒道“怎么了吗”
宁青溪道“没怎么,只是,这房间只有一张床,不过也没关系,你睡床,我睡沙发就好,等下我再去问老板拿床被子就好。”
陆聿寒身上有伤,肯定不能让他睡沙发了。
陆聿寒道“其实,我可以睡沙发的,床给
你。”
宁青溪一边打开药箱,一边回道“你都这个样子了,我怎么可能让你睡沙发好了,这事就这样定了,我先给你换药。”
赶了一天路,宁青溪有点担心陆聿寒的伤口裂开或者感染。
陆聿寒也不再坚持,道“好。”
宁青溪取下他头部和手上的绷带,仔细检查了伤口,还好,伤口没裂开,也没感染的迹象,重新消了毒,她一边包扎,一边忽然道“对不起。”
陆聿寒道“为什么”
宁青溪笑了一声,道“那小子从小就这个脾气,说话从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怕得罪人,刚才在楼下,我代他向你道歉,你不要往心里去。”
她一手还轻轻托着陆聿寒的手,正在替他包扎,这一句话之后,她明显觉得,陆聿寒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那只手微微有点僵硬。
是真的生气了
不过也是,就算一个人再大度,恐怕也无法容忍一个陌生人对自己做出那种无礼的举动,何况这个人,还是传闻中无所不能,常伴随血雨腥风出现的陆聿寒。
宁青溪还想再说点什么,陆聿寒忽然开口了,语气也不像先前,有点生硬,他道“你为什么要代他道歉”
“”宁青溪略怔,道“这个,怎么说呢,我倒也不是想代他,我是怕你不高兴。”
陆聿寒道“我没有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