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的祠堂不允许下人进入,就连陶倩的贴身婢女夏枝也没资格。
何九歌被陷害又不想连累何昶,只好在祠堂里罚跪。
朗清觉得蹊跷,又怕莽撞给何九歌惹麻烦毕竟上次她划伤自己的前车之鉴,说什么也不能再来一次,他也好耐着性子等着。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朗清与霜降两人谁也不曾离开。
“朗清护卫,以前小姐几乎不来祭祖,老爷也似乎默许,至于这守祭品的规矩,我真的不太清楚。可就算是守祭品,怎么守啊为什么这都一个时辰了还不出来你说,小姐会不会在里面睡着了”
被霜降念的心烦意乱,朗清踱来踱去,愈发担忧起来。
朗清让霜降回去等,自己偷偷翻墙进了祠堂。不让下人进入此刻倒是方便行事,起码不担心被别人看到。
轻轻落在院中,只见何九歌跪在内堂里打瞌睡。
被霜降猜中,还真的在睡啊。
朗清慢慢走过去,见她的头一低一低的,像是啄米的小鸡,忍不住想笑。
“九歌,九歌”
何九歌一激灵,赶紧跪好,含糊不清地念叨“我没睡,一直很有诚心的,你别去告状啊”
朗清皱眉“怎么回事”
“是你啊,吓我一跳。”何九歌抬眸嗔怒,顺便打个哈欠,“对了,你等我多久了”
“一个时辰。”
何九歌愁眉苦脸“啊才一个时辰那不是还有三个时辰嘛嘶”
“怎么了”见她表情痛苦,朗清赶紧半跪下,迟疑地问,“你一直跪着”
“唉,可不嘛腿麻了,有点疼。”何九歌捶着腿,抱怨。
朗清一把抱起她,几步走到门口,纵身一跃,几个起落就回到雅苑。
何九歌惊怒“你干嘛我不能走”
“我知道,没打算让你走。”说着,朗清径直抱她进屋,放到床上。
啥我说的走是离开,不是走路的走啊
何九歌瞪他,气他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朗清也生气,冷冰冰地说“乖乖呆着,我来解决。否则”
眼见他的手放在剑上,何九歌立刻乖乖点头。朗清转身出门,片刻便回。
瞧他脸色稍缓,何九歌才壮起胆子抱怨“我不能出祠堂,祭祀用的帛上有烧过的痕迹,香炉是我捧的。”
“是你吗”
“当然不是可总要有人负责任,不是我,就是何昶。哦,他是主祭。”
朗清沉默,黑着脸“所以,为了他,你甘愿背上莫须有的罪名,甘愿受罚”
不明白他为何又生气,何九歌弱弱地回答“也不是啦,本来何晓梦就是想害我,何必连累大哥呢。”
朗清在屋子里来回转了两圈,问她“所以上次划伤手臂也是如此只是不想连累我并非,并非”
他欲言又止,终是没问出口,冲出门去。他忽然害怕听到答案,生怕她回答,朗清与何昶并无不同。
并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