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哥很照顾人哦。”杜若说。
张灵均马上就理解了杜若口里的“醉哥”是在叫谁。
他笑了“醉哥不该叫酒哥吗,哦”他很快反应过来,“今朝有酒今朝醉,有酒,所以醉。”
“我觉得这么叫很好听。醉哥的名字本来也很好听了,像武侠小说里的角色。”杜若喜滋滋的,“不过不是很像主角,像那种像那种武力顶峰的配角。”
杜若比划着,举例道“像独孤求败、西门吹雪。醉哥的名字就这个风格。”
“我妈确实是个狂热的武侠爱好者。”朝有酒说,“她给我取的名字。”
“那是说,你爸是外国人啊。”杜若好奇,“还是更前面那一辈”
“我爸是德国人。”朝有酒回答,“我妈是中国人。”
张灵均问“那你应该会讲德语”
“会讲。”
“你还会讲英语,哇,三语人才”杜若羡慕地感叹,“太厉害了”
张灵均很感兴趣“那你能做翻译吗”
朝有酒思考了一下,解释道“我大部分时间待在国内,接受过系统的中文和英语教育,德语是我放假时去德国和我爸待在一起,在那个环境里听会的。所以我德语的日常对话没问题,阅读和书写水平都不怎么样,做翻译比较困难。”
“但你要是想往这个方向发展,总是要比我们这些简单很多吧”杜若说。
“对。”朝有酒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做翻译呢”杜若问。
“我不怎么感兴趣,而且翻译对我来说算是一种枯燥的重复劳动。”
张灵均和杜若都没有听懂。
朝有酒进一步解释“对我来说,翻译就像,你说他在做什么,而我翻译说,他在干嘛。因为我有两种主要的语言系统,翻译时不会有思考怎么转换语言的过程,对我来说,翻译两种语言,只是把上一句话换一个表达重复一遍。”
或许是吃饱后脑子不够用。
杜若发呆。
张灵均满脸迷茫,又不好意思再问。
“一般的翻译会有两个转换过程。”朝有酒进一步解释道,“先去理解这门外语在说什么,再思考怎么信、达、雅地用另一种语言表达。对我来说这两个过程都不存在。”
“哦”杜若明白了,“那是好无聊。”
张灵均轻声说“像应声虫。”
“也不会这么简单,正统的翻译还需要大量专业训练。”朝有酒说,“我只是不感兴趣。”
他们又乱七八糟地聊了一通。
张灵均和杜若终于能自然地和对方说笑了,还交流起朝有酒不了解的漫画和番剧。
杜若说得眉飞色舞,偶尔还会大笑,张灵均就内敛很多,通常都是在杜若说话时点头附和,或者不太赞同地保持沉默。
这两人忙着说话,朝有酒一个人吃掉了大多数蔬菜。
直到杜若终于意识到他们吃了近四个小时。
“现在就算去漫展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去算啦,明年再去也可以的。”
他这么说着,毫无动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