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黄色惊雷直通九霄,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击向肉体凡身,光芒一时湮没她的身影。
轰然巨响
祁酒压下目光,御起仙剑,直冲落葵而去,她反身一击,砰然炸开响动,声音在玄雷的嗡鸣下不值一提。
即使痛感互通降低了,这天地之间的强大力量还是令陆时山面色苍白如纸,身子摇摇欲坠,陆师姐往年积攒的法器齐齐上阵,又挨不住雷劫而消陨。
强烈的灼烧焦麻之感似是从身体内部爆发出来,方圆十里的树木齐齐爆出蓝色火焰,又在顷刻间化为齑ji粉。
雷劫威力不可小觑,但随着第一道雷贯通天地,陆时山隐隐触到的瓶颈似是被打通,真气重新开始在经脉之中游走修复,渐渐盖住了细细密密的疼痛。
祁酒三人亦是被惊雷震得一顿,很快又重新交起手来,第二道雷劫降了下来,天地之间似是只剩下陆时山的身影与亮金光柱。
接连而来的第三道、第四道皆是没有让她陨落
雷劫威力愈小,陆时山真气越磅礴,足足九道玄雷轰然而降,她逆天而行,渡劫而入合体境界。
响彻九霄的惊雷缓缓散去,陆时山凌空踏出一步,金光璀璨之中仿佛浴火重生的凤凰。
硬撑下这九道玄雷,她的身子在半空摇摇欲坠,但踏入更高一级境界令她神识覆盖更广,一草一木似是均在掌控之下。
陆时山强撑着稳住身形,召出纯钧直追落葵而去,比以往更为凌厉的剑意逼得落葵止了去势。
陆时山冷冷盯住落葵,黑漆漆的眸子里大有威胁之意,“说吧,你觉得我应该先杀谁。”
落葵暗道,这一个两个的怎么这么记仇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落葵当即表示,“你若是杀了我,于你也没好处。”
陆时山作为玄微宗的弟子,若是无由杀了她,无疑会将神医谷推向魔教那一边,于正道来说弊大于利。
落葵又扔给她一块玉鉴,以利诱她,“以后若是有帮得上忙的,可以来神医谷找我。”
祁酒却忽然发难,上古仙剑湛蓝光芒大显,落葵眸光一沉,苏南卿祭起法器阻了她一阻,短兵相接之中真气翻腾。
陆时山忽地一阵气血不稳,拿了玉鉴作势要走,却在落葵暂时移开注意之时回身御剑一挑,将她藏于袖中的古朴魂玉扬起。
祁酒顺势剑尖一转,穿过断脉魂玉系绳,不到一息便将它收入怀中。
落葵见了也不恼,只是在她们得手之后顷刻间便隐去了身形,偌大的帝陵里外都已不剩几人。
陆时山终于强撑不住,气血翻腾之下口中溢血,面白如纸,唇红似血,眼前一黑踉跄几步,祁酒上前扶住她,祭起仙剑赶回她府中。
一路上虽有许多逃窜的各路人士,却没有不长眼的上前阻拦她们,祁酒御剑极快,不到半炷香便到了府上。
许久没有来到这处,依然是冷香四溢,房中摆设丝毫未变,书案上一方玉砚,黑墨还未凝固。
祁酒将她放归床上,正要起身离开,陆时山却抬手牵住她,冰凉似玉的指尖划过她的手心,祁酒脚步一顿。
她回过身,居高临下地望着沾染了血色的陆时山。
她垂眸一笑,眼中却是无尽的冷意,黑鸦似的长发垂至腰际,轻轻一晃她便半跪在陆时山床边,一声一声地念着,“祁酒。祁酒。”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杀掉,”即使知道陆时山不会让她去送死,但祁酒冰冷的怒意并没有消散,死死把她按在床上,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轻声说,“你真的会选择我,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线状闪电
陆时山我麻了。
球状闪电
陆时山我量子坍缩了。
被祁酒按在床上
陆时山秦始皇碰高压线赢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