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羽展满意将不正经小杂志合上,贴在胸前,抱臂思考了一下自己到底感不感兴趣“那个事情”的问题。
不提还好,如今一想,居然产生了一点向往。
可恶。
康羽展眉毛一扬,拉熄了灯。
“康二哥先是看了书里的弓箭手一眼,马上丢开。然后,他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又拿起来,仔仔细细看了好久好久。”
二十米开外,营地另一翼的屋顶上,光头放下望远镜,认真向战友们汇报着成果。
“然后他笑了把书抱在胸口然后就拉灯了。”
哦哦哦。战友们点头。
“所以呢,我觉得后面我们已经不方便看了也看不到大家都明白了吗”光头做了总结,“今天的事谁都不准说出去,知道吗”
知道,知道。狗头军师纷纷答应。
替康二哥拿下江信军师们双拳紧握。
拿下江信
江信打了个喷嚏,大概也是隐隐约约有所察觉。
康羽展最近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老是一副要剥了他皮的样子。
不是那种“老子与你不共戴天”的剥法,而是嗯。江信不舒服地动了动脖子,不愿细想下去。
有毛病吧他江信想起前一阵子自己在贝枢湾的民宿打尖,那头发乱蓬蓬的一方霸主憨头憨脑端个盆子,梗着脖子蹲在民宿澡堂门口等自己的那幅蠢相。
“咦,江信,好巧。”康羽展毛巾搭在肩上,还假装吃惊的样子,“你也来这边泡澡啊”
彼时江信背着一米长的复合弓,手里提着一只野鸭,全身穿戴整齐,并没有要入浴的意思。
接连好几天了,每天都来,打探你在不在呢。运营公司的同事幻色星编剧部门负责协助江信调研奖金池线索的产品经理挤眉弄眼,悄声提醒。
“我入职五六年了,可没见过康羽展对谁这样噢。”
多事。江信挑一挑眉。
啊你在山里跑了一天,腰酸背痛了吧康羽展装模作样,单手撑在壁上,像是刻意要把江信拦住。“我一会儿进去帮你按按腰背,我技术可好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江信心惊肉跳。
你看你,翻山越岭,风尘仆仆。康羽展大力拍了拍江信肩膀。“一身的灰,衬得人都不好看。”
谁要你管我好看不好看。
“一会儿换下来,交给民宿的人洗一洗吧”康羽展盯着江信那身衣裳,像是想用目光把那层布扒拉下来。
江信后退一步。
“我车上备了换洗衣服,你要是觉得在这边洗了干不了,可以穿我的”
江信如临大敌,也讲不出来到底在惧怕什么,背着弓扭头就走。
神经病世龙氏的贵公子心乱如麻,拎着箭壶和野鸭,一溜烟跑回了自己房间。
康羽展到底想干什么啊江信关上门,手且搭在把手上,惊疑不定。
疯了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