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讲,有一回,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哦,我都已经主动这样和那样
行了行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小江信恨不能堵住耳朵
我还没有成年呢,将军请自重好吗。
“行行,不跟你讲这些,说多了你父亲又来找我的麻烦,说我教坏他宝贝儿子。”将军闭嘴,只略略在脑中回顾了一下贝枢湾之狼的英姿。
我跟你讲噢。美丽的将军在墨镜后面眯着眼睛,费劲驾驶着桀骜不驯的老爷车。康羽展这个人,名不虚传是真的啦,见了面倒不会让你失望。但是呢,我觉得他什么都不错,就是守身如玉这一点,大大地不好
彼时的江信,自然没兴趣听护国大将军神叨叨讲康二“守身如玉”的故事,白眼翻到了天上去,托腮看向窗外。
此刻将军破烂的座驾沿着森林缓速行驶,修修补补的轮胎之上,濒临散架的车身一路颠簸,过于低调地载着两位大人物朝贝枢湾开去。战后电力与新能源紧缺,所有动力一朝倒退回对基建要求相对较低的石油甚至畜力时代;将军的车载空凋形同虚设,将军哼哧哧将老式手动车窗摇了下来,放任幻色星温暖干燥的微风拂进车里。
江信的脑袋微微探出车窗张望,柔软额发被风尘撩拨,上下飞舞,敲打着美少年纤细稚气的轮廓。
身后的地平线上,一道巨大的高墙拔地而起,沉默巍峨地耸立,粗暴隔开了战乱与和平两个世界。那沉重绵延的铁幕之后,就是人人向往的休战区,亦是他来自的地方。
此刻,他目光却向往又无畏地直视前方,直视那一片连空气中都竟带有一股淡淡硝烟味的疮痍土地。
这就是幻色星啊,少年忍不住想。
“你管这个叫「略略认识」”江信暴跳如雷,怒吼间一记能量光束擦着他颧骨穿梭而过,耳朵上留下一道血痕。
康羽展半个身子伸出汽车天窗,战用脉冲长狙架在车顶上,风驰电掣中朝着这边开枪。他半长的头发在疾行中被风吹得纷乱,目光凌厉,凶神恶煞。
他和手下追杀一名赏金丰厚的二等通缉战犯大半日,本以为会手到擒来,谁知最后关头目标被一个年轻女子劫走,拖上车扬长而去。
“是来援救的同伙还是出来坏规矩的赏金猎人”康二手下开着车,不悦问道。
“看着脸生,对方车上还有个半大孩子,不像是专业猎手。”另一个手下摇头,盯了对面的女人和小少年一会儿,灵光乍现,“啊我知道了,是那战犯的老婆孩子”
操。康羽展瞥到对面一张略带稚气的脸,扣住扳机的手指微微迟疑了几分。就在这心软的一两秒间,齐将军无情的火力攻过来,打中了康羽展肩膀。康羽展吃痛闷哼一声,跌坐回车内。
“康二康二”开车的司机心急如焚,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摁住康二冒血的伤口。另一位手下见了这副光景,血气上涌,又朝前方逃逸中的老爷车补了两枪。
啊我艹艹艹艹艹艹艹艹
将军慌忙将江信脑袋按下来,牢牢护在自己身后,一边开车,一边对着对面举枪还击。“啊,我怎么知道康二会这样不念旧情。”
闭嘴,你认识他是哪一年的老黄历了,他现在根本就不记得你。江信气得乱叫。“你好大的胆子,单枪匹马去跟他抢食。你以为这里还是你的地盘吗”
行了不要骂了不要骂了。齐将军满头大汗康羽展已经中弹了,不会一直盯着我们不放的。等我把这犯人绑去领了赏钱,就带你去吃香喝辣
说话间,将军破旧老爷车后座上身中数弹的通缉犯强撑着爬起来,鲜血淋漓的一只手攀上将军座椅,锋利的匕首悄无声息抵在她喉咙上
“不要动,把脉冲枪给我。”那通缉犯忍痛按着伤口,握住刀柄的手却丝毫不抖,“然后按我说的路线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