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如由自己打破这尴尬的场景,讪讪开口“钟则,我知道我这事儿做的不对,但是你也有不对,你之前明明就答应过我”
“祝唐梨,就拍些整日和别人亲亲我我的戏有什么可追求的你倒不如多花点心思在我身上,我养你这辈子无忧,巴黎的时装周,戛纳的红毯节,还有你喜欢的爱马仕,只要你肯哄我,你要什么我不给你”他发怒,扯了扯领带。
随后还觉得不足以泄怒,大掌一挥,将一旁的花瓶摔到地上,花瓶剧烈的破碎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祝唐梨一脸震惊地望着他,这一秒暴怒的钟则,足以打破她对他先前所有的印象,仿佛那个斯文儒雅,谈吐有礼的人根本不是他。
她拿起自己包包,不可置信地说“钟则,你真的疯了。”
她从未看到过他这样。
转身之际,却被男人一个劲儿就拉了回来,反手将她压在门框上,她拼命挣扎却无果。
“钟则,你说过的,你会捧我。”一瞬间,她眼眶里就聚集了泪水,像是自己受到一场巨大的欺骗。
钟则伸手,大掌轻轻摩擦着女人的肩头,一脸公事公办地说“就算把你捧红的结果,也无非就是名和利。”
随后他看祝唐梨蹙起的眉头,又缓了缓语气“何必呢,你要的我都给,别拍戏了好不好”
“那之后呢如果你哪天不喜欢我了,一脚就把我踹开了,到时候我人老珠黄,你再让我去跑龙套吗”
他笑笑,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唐梨,我对你,不会那么小气。”
“钟则,妈的你这人有病”
其实不是她有多热爱拍戏,相反,这对她来说只是一份简单的事业,因为是妈妈从小塞给她的东西,格外顺手,所以就一直拍着。
到现在,她的气愤更多的源于钟则的欺骗,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他玩儿。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祝唐梨明净的脸蛋,却被她躲开,男人的嗓音总是带着像魔咒般的诱惑力,轻轻贴近她
“我跟你说真的,我养你一辈子,别拍戏了,听话行不行”
她横眼看他,大概是这两年真被钟则养得太娇惯了,脾气一上头了压根止不住,反手就给了男人一巴掌,咬牙切齿“我要是不听话呢”
钟则没想到她会动手,微微偏头,痛感还未消散。
祝唐梨盯着男人的眉梢看,他转头回来的那一瞬间,正好对上男人的视线,她心里头没由来地慌了起来。
如夜色之中,被一条潜伏在暗夜之中的黑曼巴盯住了一般,他的蛇信发出声响之时,便要大难临头了。
偏的祝唐梨也是不肯服输的主儿,心里虽然怂,但还是却装作一脸勇敢的模样直视着钟则。
他伸手,擦了擦唇角,他矜贵惯了的。
没人敢这么跟他动过粗,一时没注意,不小心咬到了唇角,嘴里散发着铁锈般的血迹味。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祝唐梨的后背像是被冰冷的蛇身给缠住了一样,怕得刺骨。
他的金丝边框眼镜也歪了,他单手取下,随意地扔在了地上,视线一时变得模糊,可祝唐梨妖冶明净的脸蛋却无比清晰。
“我这个人,睚眦必报。”他缓缓开口,扯着唇角,血珠不间断地渗出,有那么一瞬间,像极了黑曼巴咬住猎物后,一招毙命的模样。
仿佛从那一刻开始,祝唐梨才重新认识这个男人,所有的温文儒雅不过是他包装的外壳,而外壳之内,仿佛是病态的嗜血动物。
当钟则的大掌覆上她白皙的脖颈之时,仿佛像蛇信已经攀上了她的动脉,只要轻轻一咬,毒液便会灌入全身。
他轻轻靠近她,随后撕咬着她的耳垂“宝贝儿,一巴掌,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