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和他腻歪了没两天,就收拾东西搬回去了。
她东西多,全是衣服鞋子,再者就是护肤品和化妆品。
江易辰帮着她收拾了三十多个箱子,他不禁质疑,她真的穿得完吗一天穿三四套裙子才穿得完吧。
收拾的时候看见一件黑丝蕾边的长裙,他伸指勾了起来,笑得痞里痞气地问“这什么跟没穿一样的。”
林晚连忙从他手里抢过来,扁着唇说“这要穿内搭的”
他盯着她手里的裙子,坐在沙发上,姿态肆意,半掩着唇“那您哪天抽个空,不穿内搭给我开开眼。”
“行,等姐姐哪天心情好了再说。”她一边收拾一边回嘴。
他走前去,从后面半搂着林晚,“那我等着。”
林晚怕爸妈问东问西的,就没让江易辰送,还是麦姐找的人来接她。
她这一走,隔得这么远,平时她又忙,更不好见面了。
江易辰整日都颓靡着,除了给猫狗喂喂粮食,就是和林晚打打视频,挺无聊的。
没办法,他为筹钱这事儿焦头烂额。
五万块,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如果他愿意,和江峰要点零花钱也不止这么点。
不过他拉不下这脸,江峰肯定会提条件,不用想也知道条件一定是让江易辰给他妈陈琳打通电话,联络联络母子感情。
如果是这样,他倒是宁愿去借贷。
之前替人写的歌也没赚多少,都是些乏乏其身的空壳子,没灵魂的,纯粹是为了挣钱,他现在也写不出来有灵魂的歌了,久而久之,便没人再找他买了。
说起来也挺伤人自尊的,他以前看不上的人,看不上的合作方,沦落到这个地步,别人应该也挺瞧不起他的。
有时候他还真想活得像饶子阳那样,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也挺好的。
思前想后,他还真没什么办法能马上弄到五万块。
见他一直没打来钱,岑映母亲连着几天都给他打电话来催,甚至还一度给他发岑映生前的照片,说她女儿活着的时候该是多么如花似玉,大好前途。要不是摊上了江易辰,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还说他就该偿还他们一家子,他是罪人,他是杀人犯,说话带着些恐吓,还说岑映会找他索命。
江易辰没回,也不信那些怪神鬼力之说,只是听着她那些话,连着几天都开始失眠了起来。
加上林晚搬走后,整日里除了那条狗和猫,又好像只剩他一个人,午夜梦回,时常会梦到岑映出车祸那天的惨状。
血水,尖叫,车鸣他时常惊醒,偶尔吃下褪黑素还能继续睡,但大多时候就是睡不着,坐在阳台上吹一晚上的风。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便联系了钟则,说是打算把以前发行过的歌售卖版权。
钟则没想到江易辰居然把主意打到以前发行过的歌上,他妈的疯了吧。
江易辰再怎么造,也不该把主意打到这上面来,他以前为音乐痴狂的那模样,他们不是没见过。
说白点,要是以前的歌都卖了,他就真没初衷了,没救了。
“江易辰,别给老子打电话,老子不会给你联系人的”钟则冲着电话里头怒骂,就怕没把人骂醒。
钟则手底下有个娱乐公司,也算是找对了个正经路子,这两年开得可谓是风生水起,规模越做越大,之前江易辰写的歌也是让钟则给他销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