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玲歌艰难地喘息,咳嗽不停,拍着扼住她脖颈的男人的手。男人这才稍微松开了手,一双眼在漆黑的夜色里分外发亮,透着阴狠。
郑玲歌一眼就认出了这双眼,上次见他的时候,这双眼含笑,带着十足的谦卑讨好之态。
郑玲歌问,“你跟邓婆子是什么干系”
除了平原王府的前管家外,曾经还有一人作为郑玲歌的上级曾联络过她,姓邓,见她的时候会男扮女装,所以郑玲歌就称呼他为邓婆子。
从前管家开始能更为方便地给她传话开始,她已经有两三年没见过邓婆子了。
“他另有任务,今后便由我联络你。”张阿七怀疑地打量郑玲歌,猛地再度用他粗糙的大手扼住郑玲歌的脖颈,“怎么才来你让我等得好苦。”
郑玲歌艰难咳嗽了数声之后,才被允许呼吸。
“我并不知你与邓婆子有干系,那钱袋我收了之后,便收进袖袋里忘了取出,今日整理衣物才发现。”
张阿七听了解释后,才消了疑虑。想着如果郑玲歌真有问题,在收到钱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叫人来城隍庙抓他。现在隔了三四天,且还是孤身一人前来,有问题的可能性不大。
“这次咱们受了重创,平原府只有你比较幸运,侥幸活了下来。我们那么多兄弟姊妹都惨死在大晋暴君的刀下,此仇不报枉为人。”张阿七将一包药递给郑玲歌。
郑玲歌看着药包,惊讶地看向张阿七“还要下毒经上次的事,皇帝陛下如今进口的东西全需内侍品尝验毒之后才会食用,平原王大怒之后,对府内的一切都肃严处置,慎之又慎,想再下毒得手根本不可能。”
“想什么呢,短时间内咱们必然要蛰伏,你且好生呆着就是,别的事不用你做,你如今只管好生享福,哄得平原王的欢心即可。我给你这药,是能治愈平原王旧疾的良方,一剂下去,我保证他能生龙活虎,不必在坐轮椅。你治愈了他,他必然更喜欢你,你便趁此时机努力怀上孩子,他日我会想办法让你的子嗣继承平原王的爵位,到时候就会被奉为太妃,有一辈子的风光和体面了。”
张阿七将药包送到郑玲歌的手里,嘱咐她用药时一定要小心,药对平原王的病有特效,但对身体安康的人来说却有剧毒,切忌不要自己服用。
郑玲歌乖乖地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后,她确认问“你真有办法让我的孩子当上平原王”
“这是自然,你只管想办法生出一个来就是,后续都交给我。”张阿七说罢,就跟郑玲歌告辞,也催促她快走,以免被人察觉到异常。
郑玲歌应承,在张阿七的目送下,转身先走了,但随即又转身回来,问张阿七“我听说张阿五是你堂哥,那我若遇到意外情况,是不是可以找他”
“不行”张阿七立刻否认,“他不是我们的人我是冒充了他堂弟的身份认了他,他对此全然不知情。张阿五身世清白,是平原王府的家生子,不然他也不可能通过平原王的几次肃查。你千万不能找他,暴露了你我的身份。”
郑玲歌点头,表示明白。
二人分别后,张阿七迅速离开城隍庙,返回了自己卖鱼铺。
萧礼在听过了两人对话的具体内容后,将郑玲歌抵在墙上,指尖反复摩挲着郑玲歌脆弱的脖颈。他明明已经病愈,却还仍旧如从前一样吐息轻缓,似有几分孱弱,气息若有似无地吹拂着郑玲歌的耳际。
“问他作甚,不如问我,我有更直接的办法让我们的孩子当上平原王。”
郑玲歌垂眸,紧张地解释道“大王,我并非真有此意,当时只是为了”
“你并没有此意”萧礼立刻打断郑玲歌的话,字字透着怨憎,“所以你心里一直不曾有过我你不仅背叛我数年,对我的感情也是假的,睡我只是为了玩弄我郑玲歌,你跟叶初棠果然不愧是好姐妹,都是没心无情的负心女”
“不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