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贩张阿七一直给平原王府供鱼,今日他按照吩咐,将三十条肥鲤送到平原王府。
厨房管事张阿五是张阿七的堂弟,张阿七顺便带了两条鲫鱼给张阿五,张阿五高兴地接过鱼后,问候张阿七近两日情况怎么样。
“别提了,前两日因为鱼腹里有帛书,被官府叫去了一趟,耽误了我小半天的生意。这鱼肚子里有字你说跟俺有啥关系,俺大字不识一个。”
张阿五拍拍张阿七的肩膀,“这事儿是奇怪,如今满京城盛传呢,难为你了。不过这事儿咱可不能瞎议论,小心这个。”
张阿五的手掌在脖颈处比量了一下,提醒张阿七这可能是一不小心掉脑袋的事情。
张阿五看看左右,小声告诉张阿五,前段日子平原王府因为细作的事,刚刚血流成河,府里一下子少了几十个人。平原王为此大发雷霆,将府里所有人员肃查了三遍,任何人有一点点的可疑之处,都被肃清了出去。
“这幸亏宋神医把陛下身上的毒给解了,若不然你怕是见不到我这位堂哥了。”
张阿七拍拍张阿五的肩膀,憨笑安慰道“五哥可不能有事,五哥是有福之人,一定不会有事。”
张阿五笑应,“借你吉言。”
送走了张阿七后,张阿五就交代厨房的人杀鱼。三十条肥鲤里,十三条腹中有帛书。这数量可太多了杀鱼的厨子不敢擅自做主,忙将情况报给张阿五,张阿五也不敢擅自主张,将事情告知给了郑玲歌。
萧礼亲自看过十三条鲤鱼和帛书的情况后,命人即刻控制鱼贩,将鱼贩手里的鱼全部取来,宰杀查看。
张阿七刚离开平原王府不久,就被捉了回来。他吓得痛哭流涕,跪地喊冤。
“小人的鱼尽数都是从渔夫手里买来的,都是新鲜现打的,有五名伙计跟着小人一起干活,他们都可以为小人证明。这鱼腹里帛书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小人前两日刚被衙役叫到官府问话。”
萧礼闻言后未语,只安静地打量张阿七。帛书一事他有所耳闻,但三十条鲤鱼里竟然有十三条有帛书,数量未免太多了。
一炷香后,侍卫来报,他们杀了张阿七店里所有的鱼,只在三条肥鲤腹中找到了帛书,其余剩下的近百条鲤鱼里并没有。
“如此看来,似乎是大鱼的腹中更容易被塞帛书。今日赶巧了,咱们府要了三十条肥鲤,故才有十三条有帛书。”
张阿五见萧礼并未动怒,忙替张阿七说话“小人的堂弟自小在山里长大,大字不识一个,鱼腹中的锦书绝无可能是他所写。”
“罢了。”
萧礼吩咐郑玲歌将鱼钱结给张阿七,另外将此事报给官府知晓。
张阿七接了钱后,客气求问郑玲歌“以后我还是照常给府里送鱼”
郑玲歌点头。
张阿七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绢布做的崭新的钱袋递给郑玲歌,“以后还要劳烦寒云娘子多多照拂。”
“太客气了,不必如此。”
郑玲歌拒绝之后就要走,张阿七立刻把钱袋丢到郑玲歌手里。
“俺啥也不求,以后只要有幸能一直给王府供鱼,俺就知足了。”
张阿七说完就急急地跟郑玲歌鞠一躬,转身就跑了。
“哎你”
张阿七跑得太快,郑玲歌只得留下钱袋。